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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夫人大可說是溫家提出的退親。”

“胡說八道!”溫夫人牢牢盯著他的眼睛,“焉有這樣的事,你說要退親便退親?婚之一事,本就是合兩姓之好,你家中長輩尚且不曾說話,哪有你提‘退親’二字的道理?”

燕淮早料到她會是這幅口氣,不由失笑:“那您的意思,是想讓我使人尋了母親來親自同您商議?”

溫夫人正在氣頭上,搶著話道:“合該如此!”

他們這樣的人家,若只派個婆子來是委實不夠瞧的,當然該讓家中長輩親自來提。

燕淮問:“不知溫夫人想見的是哪一位?”

“……”溫夫人愣了下,突然不知該如何把這話給接上。若說她要見大萬氏,大萬氏卻早就已經死了,只怕連骨頭都已經爛了;若是要見小萬氏,她是瘋了不成。用腳趾想,她也想得到小萬氏定然萬分樂意毀了這門親事。

她瞪著眼看著燕淮,久久說不出話來。

猛地,她想到了一個人,立即揚聲道:“金夫人,你請了金夫人來,再提這事!”

當年真是金家的那位老夫人在其中幫著兩家談成的婚事,而今既扯上了退親,自然不能少了她。

然則說完這話,她卻忽然想起那位金夫人,前年大病一場,已過世了。

她不禁惱火,氣急敗壞地道:“已定下十數年的親事,豈是你說退便能退的?毫無理由,毫無徵兆,自己闖上門來就說要退親,你當溫家是什麼地方?”

溫夫人越想越覺得生氣,她苦苦期盼了這麼多年,難不成一場風過便都要成空?

這是萬萬不行的!

“賢侄莫不是吃醉了酒,糊塗了!”她叱喝,“這事休要再提,你先回去睡上一覺待醒了再仔細想想!”

即便真照著燕淮的話,對外說是溫家退了燕家的這門親事,對溫雪蘿而言,也是有損的事。

若當初燕淮被小萬氏給收拾了,這倒就罷了,左右今生沒有機會再起來,又無法襲爵,這門親事於溫家就沒有絲毫裨益,就算是燕淮不答應,她也會想盡法子叫自己的次女同燕家的親事作罷。

但是如今,溫雪蘿嫁過去請了封那就是一品的誥命夫人,又是當家的主母,這偌大的燕家,不都是她說了算?

溫夫人是不論如何也捨不得叫燕淮退親的。

她一把將庚帖遞到丫鬟手中,“還給成國公,再派兩個人送他回府。”

燕淮坐著不動,神情放鬆,似乎極為篤定。

他欲待退親,又怕溫家不依不饒,自是做好了萬全準備才敢上門。

溫夫人卻只沉浸在這波衝擊中,並不曾察覺異常。

她只難掩憤怒地看著他。

她的女兒模樣性子,哪一樣不是京裡出挑拔尖的?有哪一點配不上他燕淮?

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她在心底裡暗自罵著,卻全然忘了,當年燕淮初初回京水深火熱之際,溫家只躲在後頭看戲,直到塵埃落定,見燕淮佔據上風襲了爵,才又冒出頭來故作關懷。

屋子裡的氣氛驟然降到了冰點。

“……溫夫人,一樁婚事換一個秘密,應當很划算。”燕淮的手散漫地搭在身旁小几上,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根根如玉。

溫夫人不信,仗著長輩身份斥道:“這等時候,就不必拿什麼秘密之說來支吾我了。你是嫌溫家門第低微配不上燕家,還是嫌雪蘿不夠恭順溫婉配不上你?”

她越說越氣,花費心思栽培了這麼多年的女兒,若非因為當年一早就同燕家訂下了親事,還不得叫媒人將溫家的門檻都給磨平了?

“溫小姐很好。”燕淮微微屈指,挑了挑眉,可是他對她無意,怎能同她成親。既辜負了人家,也辜負了自己。他笑了起來,“但秘密的事,的確是真的,事關溫大哥,我怎敢胡說。”

話才剛一說完,方才還怒火中燒的溫夫人忽然面色大變。

燕淮依舊笑得恍若春月,語氣亦像是隨口閒聊:“惠和公主鳳台選婿之日,到場的那位溫家大公子,究竟是誰,想必公主殿下一定很有興趣知曉。”

溫夫人聽著,只覺手腳發涼,頓時呼吸困難,強撐著道:“你既說了溫大公子,自然是你溫大哥,還能是誰。”

“當真?” 燕淮以手托腮,笑容裡帶著兩分仍屬於孩童的天真,“可溫大哥的身量,不是隻有四尺餘?當日站在鳳台的那位溫大公子,可比小侄還要高些呢。”

十寸為一尺,四尺不過四十餘寸,瞧上去分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