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淵,張若塵為何還能動用奧義,調動天地間的規則為己用?”矮龍星近乎咆哮的道。
藍骨道:“不是調動了規則,只是調動了黑暗之氣。”
“張若塵的黑暗之道有那麼高明,在大聖境,就能調動如此多的黑暗之氣?他總不可能,還是黑暗掌控者吧?”北雨感到難以理解。
他們哪裡知曉張若塵的無極聖意,與天道平起平坐,可以調動世間一切力量。
黑暗之淵的黑暗力量壓得了本源奧義,卻壓不了無極聖意。
因為黑暗也在無極之中。
無極之中,無所不有。
“嗷!”
“吼!”
“嚎!”
……
無數詭獸咆哮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而且,越來越近。
藍骨、北雨、矮龍星臉色皆是變了變,意識到大批詭獸正在湧來,相互對視,各自催動自己的最強戰兵,激發出戰兵中的銘紋,向壓在滅世金手下的黑暗光球攻了過去。
一劍,一星環,一骨牌。
張若塵長嘯一聲,身周出現大量空間裂縫,以空間手段,強行打破空智的壓制,在三件戰兵攻到身上之前,抽身從滅世金手下方逃了出去。
“轟隆!”
長達數百里的金手,狠狠擊在地面。
這場長達近兩萬裡的黑暗空間大陸,隨之出現大量地裂。地裂擴大,以掌印大坑為中心,四分五裂,化為數十座大陸板塊飛向各個不同的方位。
向此處奔湧過來的詭獸,死傷無數,慘嚎連連。
要在黑暗之淵中破開空間,是一件很難的事,偽神都做不到。張若塵為此,自然是付出了代價,嘴角出現一道血痕。
見張若塵受傷,冥殿的四尊偽神皆是信心大增,不理會大批趕來的詭獸,只想趁此機會殺死張若塵。
既然冥殿的真神利用他們來送死,他們殺了張若塵,獲得了大筆好處,大可遠走高飛。
有奧義,有至尊聖器,天下何處去不得?
說不定還能憑藉大量奧義,使精神力突飛猛進,以精神力渡元會劫難。
他們的心中,如此計劃著。
四方,出現大量詭獸的眼睛,都很兇厲。
但,它們顯然也忌憚張若塵和四大偽神,暫時不敢靠近過來,似在等待著什麼。
張若塵用手抹去嘴角血跡,舔了舔,吞回腹中。
他的血液中,蘊含白蒼血土,可不能隨意流失出去。
“看來,冥殿的真神,是真沒有來。”張若塵道。
“你還沒有意識到嗎?不需要真神出手,我們就可殺你。”北雨道。
張若塵皺了皺眉頭,道:“女人就是話多。”
“你……”
北雨操控懸浮在張若塵頭頂的戰劍,揮劍斬了下去。
張若塵手掌向前一推,掌心出現空間波動。
空間波動的中心,一塊六丈高的殘碑飛出去,與那件七元君王聖器級別的戰劍碰撞在一起。剎那間,戰劍的光芒暗淡,威力消散。
就連劍體中的銘紋,都淡化,接著消失。
“嘭!”
戰劍爆碎,化為廢鐵殘塊。
“本神的劍!”
北雨難受的欲要吐血,可是,卻又驚駭於那塊殘碑的力量。
須知,至尊聖器都不可能,讓一件七元君王聖器一碰就碎。除非交手兩人的修為差距巨大,才能做到。
張若塵騰飛起來,落到殘碑上面,長髮無風飛揚。
全身力量從雙腳湧出,盡數注入碑中。
“譁——”
殘碑上,一個個古老神文浮現出不同的光澤,散發出奇異的氣息,令得整個天地都像是變得靜止。
看著從張若塵腳下殘碑散發出的光芒,冥殿的四尊偽神,皆感覺萬箭穿心一般的難受。
空智臉色大變,驚呼一聲:“逆神碑,怎麼會是逆神碑,逆神碑怎麼還會在世間,不是已經毀掉了嗎?你是逆神族?”
張若塵踩在腳下的,正是逆神碑。
一直以來,張若塵都害怕強大的神靈覬覦,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因此不敢使用逆神碑。
在黑暗之淵,自然是沒必要顧忌。
張若塵露出詫異的神色,道:“你居然知道逆神碑?什麼逆神族?”
另外三位偽神,皆露出茫然不解的神色。
空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