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到達新的高度。就算打得不好,他也不會承擔責任,因為陸裕光從昨天下令全線進攻開始,已經違背了陸榮廷的大策略,到時候桂軍上下只會埋怨陸裕光,陸榮廷即便要保住這位義子都很難。
“陳大人,這件事我無能為力,只能盡全力保證北線的牢固。軍務不能怠慢,先告辭了。”他說完,不再給陳參謀說話的機會,轉身直接離去了。
陳參謀望著莫榮新的背影,只能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梧州是這次粵桂戰爭的關鍵,現在梧州的防禦全在莫榮新一人之手,整個戰爭的勝負就係於其一人之身了。
粵桂戰爭第二天的作戰比第一天更加緊蹙,不過雙方各自佔據了要害位置,傷亡的情況比之第一天要降低了許多。整個白天大大小小交戰十多次,其間規模最大的一次交火當屬夾擊第六團陣地的作戰。
在高地起伏的山區之中,桂軍投入了一千五百人的兵力,從灕江和封開縣同時進攻,逼迫第六團再次後撤了一個山頭。交火持續了三個小時之久,酷暑和山路導致桂軍補給線中斷,戰鬥才告一段落。從前線撤下來的桂軍士兵一個個精疲力竭、汗如泉湧。
除此之外,粵軍二團在白石界斷斷續續遭到七、八次進攻,頑強的打退前三次之後,桂軍利用正午高溫天氣發動了一次突襲,粵軍陣地險些要被突破。好在這時從肇慶趕來的炮艇及時出現,在北江上提供了艦載重機槍和小口徑炮火的支援,成功壓制了桂軍的攻勢。
二團得到了兩個排的新兵補充,不過六十人的支援近乎杯水車薪,尤其還是這些剛出兵營不久的新兵。
入夜之後,封開縣戰場總算平靜了下來。粵桂雙方持續一天一夜的交戰,士兵們都已經疲憊不看,很多人超過四十個鐘點沒有閤眼了。這一晚短暫的平靜給了所有人喘息的餘地,士兵們可以吃一頓安心的飯,然後趴在陣地上睡一覺了。
就在南方如火如荼打得不可開交之際,南京、江西的情況已經由盛轉衰。
八月十日這天,上海國民黨黨部遭到鎮守使軍隊的查封,進攻江南製造局的戰鬥只一天就敗下陣來。陳其美這個上海都督還沒在江南製造局過足癮,現在只能跟著孫中山等人在租借裡躲避。洋人給予這些人的庇護是有限的,他們從一開始就不看好這次鬥爭,二次革命在國際的描述已經從“政治風波”演變成“反政府暴亂”。
李烈鈞的討袁軍從九江一路南敗,直至退到南昌。東線上,林虎在都昌打了一場硬仗,非但沒有後撤,反而還將戰線向九江推進了一段距離。不過所有人依然不看好江西的形勢,林虎僅僅是趁著李烈鈞吸引了北洋軍大部分火力,才有了這次微弱優勢的機會。一旦九江艦隊調轉炮口壓制都昌,林虎的情況或許比李烈鈞更糟糕。
黃興在江蘇打了幾場兇猛的進攻,可是討袁軍始終為能突破徐州。八月初,北洋第二鎮先頭部隊抵達徐州,與張勳的江防營匯合,輕鬆扭轉了徐州的局勢。革命粵軍第二師和江蘇第八鎮久攻徐州不下,上海方面的補給又遭到鄭汝成攔截,浙江朱瑞更是直接投靠了北洋政府,宣佈與革命黨斷絕關係,拒絕江浙一帶提供物資援助。前線的情況十分吃苦。
整個江蘇戰線的物資只能依靠廣州從海路上的遠距離輸送。幸而孫中山、宋教仁在上海租界拼命呼籲華商、僑商捐款出力,勉強僱傭了幾艘外國商船在上海負責轉運物資,確保廣州這條補給線不會遭到上海軍方的封鎖。
湖南早在上個月月底就轉攻為守。焦達峰的革命軍僅僅保持了三天進攻的勢頭,曹錕部還沒抵達長沙之前,湖南第二十鎮已經連續重創焦達峰的鋒銳,湖南討袁革命軍計程車氣大跌不止,逃兵、潰兵層出不窮。無奈之下焦達峰只能退回衡陽。
曹錕在八月五日整合了麾下和湖南第二十鎮的軍務,建立統一的前敵司令部。他故意在長沙一直拖延到八月九日,一個兵都沒有派出城去進攻衡陽。因為兩廣局勢越來越緊張,八日凌晨粵軍炮擊梧州,同一天還攻克了賀州,湖北總司令部連發五份電報催促曹部迅速南下。曹錕以湖南第二十鎮與第一鎮同級,自己無權越級調兵為由,趁機勒索前敵總司令的頭銜。
何宗蓮知道曹錕的想法,在這個局勢之下必須儘快壓制廣東氣焰,更何況湖南二十鎮從去年開始一直還是掌握在前清遺將手裡,遲早是要把軍權控制在北京政府手裡。他在八月十日以湖北總司令部名義任命曹錕為長江上游警備總司令,勒令湖南全省各路部隊皆劃歸曹錕統治,並十分配合的將二十鎮幾個老將調任湖北參謀部任職。
曹錕如願以償,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