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一看胖墩兒就是個愛得瑟的主兒,他清清了嗓子,拿著自己的酒瓶子當麥克風,就開嚎:“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
雖然我聽出來了,胖墩兒有點五音不全,但確實聲情並茂,這一下子還把我們都感染了,於是大家都端著酒瓶子一起開嚎,場面激情四射,澎湃的很。
“哪兒屋的,大晚上嚎什麼呢!”樓道里傳來了看門老頭的喊聲。
陳偉刺溜一下站起來,一開門,衝著老頭就罵:“叫尼瑪!”
樓道里沒動靜了。
陳偉回來坐下,喝了口酒,潤潤嗓子。
“對吧,”陳偉又看向艾宏偉:“團結就是力量,是鐵,是鋼,這意思就是說團結就是片兒刀,就是鋼管兒,但咱還是學生,我就不說這些東西了,我就打個比方,你說這拳頭,是不是得五根指頭併攏了,攥緊了,才是拳頭,打人才能狠,你說你就一個人衝上去了,那就相當於你一根手指頭去捅人家,你要捅到要害了,捅人家眼睛裡去了,那是你揀著了。可要是你捅人家胸口上了,你能捅進去嗎,弄不好你手指頭折了,是不是這個理兒?”
艾宏偉低著頭說:“是!”
我聽陳偉這一套理論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我真沒想到,學習不好的陳偉居然還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不由一臉虔誠的對他說:“老大,你太厲害了,你這話跟誰學得,太牛筆了,太哲學了!”
陳偉拿眼睛一瞪我說:“什麼跟誰學得,這是老子的經驗!”隨後他又洋洋得意的一笑說:“特哲學呀?”
我猛點頭:“哲學!”
那哥兒幾個也點頭說,真哲學!
然後陳偉就跟個大尾巴狼似的說:“那是,哥怎麼說也要辦身份證了,以後哥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懂不?哥是大人,你們還是小筆崽子呢!”
我們趕緊點頭。
陳偉又自我陶醉的灌了一口酒,就把眼睛放我身上了:“九兒!”
我頭皮一發麻,低頭抓肉吃,含糊答應了一聲:“哎。”
“現在說說你的問題。”陳偉一拍我腦袋:“別幾八就知道吃!”
我趕緊正襟危坐,聆聽受教。
“你說你武力值等於零的小孬比一個,還挺能惹事兒!”陳偉笑著說。
“我沒惹事,是人家惹我!”我小聲的辯解著。
“不管誰惹誰,但都不能怕事兒,更不能吃了虧!”陳偉一瞪眼:“你打架也忒廢物了!”
“我是文官,你們是武將,咱們職位不同,我不是還負責你們的作業呢嗎。”我說。
“不行,在咱九中光當文官不行,特別是在咱104,更不行,你得是文武全才!”我覺得陳偉喝多了。
“啥,那憑啥就我得是文武全才,你們只來武的就行?”我愣了。
“那不一樣,這武的可以練出來,你覺得讓我們練文的,我們能練出來嗎?”我覺得陳偉的笑容怎麼透著一種陰險的味道呢。
我想說,只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文的也能練出來,但我看他們虎視眈眈的看我的眼神,就沒敢說出口,最後只好擺出一副苦瓜臉說:“那咋練啊?”
我一說完,屋裡的所有畜生們就都笑了。
我突然感覺我危險了,我的幸福生活對我搖了搖手,輕輕的,她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陳偉笑著看了看我說:“既然你已經要求我們來練你了……”
我趕緊說:“我沒要求啊!”
但陳偉沒理我,繼續自顧自的說:“那我就決定了,我們所有人,在百忙之中抽出些時間來,每天晚上放學對你進行嚴格的強化訓練!”
“每天晚上啊?”我問。
“對,每天晚上!”
“在哪?”
“三中外邊的小公園!”
陳偉一揮手就這麼決定了,特有大將之風,特有氣勢,但我覺得他特混蛋!
第二天,我沒有預期的被這哥兒幾個拿來做什麼強化訓練。
原因是,我們所有人都進了教導處。
因為我們把吳家廣那幾個人都打了個鼻青臉腫,跟豬八戒他二姨似的,這誰都能看的出來,所以第二天就有人的家長找到學校了,不過吳家廣的家長沒有找學校,聽說是因為吳家廣當天晚上怕回家被他家長看到,就跟家裡謊稱是在同學家裡住,自己在遊戲廳玩了一晚上。
但吳家廣還算是不錯的,在他知道我們被叫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