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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刻?但他也只得緊握住好兄弟的手,給予對方無聲的安慰,因為徐子陵很明白,現在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情路上的坎,從來都只能靠自己去邁。

大受打擊的寇仲一回到房裡就撲進了床裡一動不動,擺出一副恨不能悶死在枕頭裡的樣子。徐子陵對此倍覺無奈,卻也必須體諒好兄弟的失戀心情,在這種時候,他也不好不管不顧地呼呼大睡,只能坐在桌邊,手撐下巴,以陪伴為名,行打盹之實……咳,其實陵少爺早就預料到這一天啦,根本是一點兒都不意外:在他看來,對於宋閥少主的綺念不過是仲少爺的一場不切實際的春夢而已,現在這場夢終於在魯先生不留情面的話語中破碎了,想必再過一段時間,從前那個時常拉著他去偷看花娘洗澡、整日想著攢錢逛青樓的寇仲就會回來的。

神智迷迷糊糊的徐子陵感覺到有人正在拍他的臉,怔怔然睜開眼,才發現天已經亮了,弄醒他的人當然是寇仲了――乍看上去,寇仲既沒有面色黃如蠟、也沒有雙眼腫如核桃,總之就是很正常,彷彿昨夜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仲少,你……”徐子陵的話還沒問出口已被寇仲打斷,他一掌拍在徐子陵的肩上,說:“陵少,我打算要離開這個鬼牧場了,作為好兄弟的你肯定也不會留下來的對不對?”

徐子陵呆呆又怔怔,道:“離開?你……你的意思是不告而別?”

“那當然了,”寇仲憤然說道:“還有誰需要我們的告別,是討厭的魯老頭還是那個大美人場主?又或是他……”說到這裡,他的語氣驀地又低沉了下去,只聽寇仲頗為蕭瑟地說:“別傻了小陵,其實我們依舊是兩個一無所有的小混混,沒人會在乎我們的。”

“這……”徐子陵苦笑道:“仲少,魯先生昨夜所說的話大大地打擊到你了嗎?哎,果然感情是邪物,現在的你簡直都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好兄弟了。”

“哪裡不像了?!”寇仲喊道:“我還是那個想要出人頭地的寇仲!走吧陵少,我們離開這裡,去闖出雙龍的天下來,終有一天,我們必會得到想要的一切!”

徐子陵輕嘆笑道:“好吧好吧,仲少你都說要走了,我難道還有反對的餘地?嘿,你要是有一天能打下整座江山來,弄把龍椅坐坐,說不定還真能把宋閥的少主給搶回家去做你的壓寨夫人哩。”

“不要再提他了,”寇仲語氣硬邦邦地說:“帶上盤纏和寶貝,我們現在就走。”

“現在可是大白天呢,不如等到晚上?”

“白天才沒人會管我們,魯老頭肯定在補覺,宋……他和美人場主私會去了,我們乾脆去馬廄裡說要騎馬兜風,然後就一去不回!”

不得不說,寇仲對時機的把握還是很精準的,如果他們等到晚上再偷偷摸摸地走,說不定會給四周巡邏的牧場守衛當成小賊抓起來。可如今他們是白天出去遛馬,加之寇仲和徐子陵又是宋閥少主帶來的人,牧場的守衛自然不會攔他們,於是乎雙龍就這麼順順利利地離開了飛馬牧場,還“順”走了兩匹馬……當然,這兩匹馬本來就是宋師道給他們挑的代步神駿,寇仲和徐子陵還不至於淪落成偷馬的小賊。

“果然沒人來追我們,哇,這兩匹馬好駿呢仲少。”徐子陵滿臉幸福地抱住馬脖子,他們兩人的騎馬技術還是宋師道在前來飛馬牧場的路上給他們惡補的,是以水平實在不怎麼樣,奔跑的馬兒打了個嚕,如果馬也有表情的話,它大約會對這個不靠譜的主人狂翻白眼。

“哼,早都說過沒人會管我們的……”寇仲的語氣中流露出幾分哀怨,隨即他狠狠地夾了夾馬肚子,險些釀出墮馬慘劇。

“哎呀仲少,你不要再繼續傷春悲秋了,弄得我也很不好受……對了,我們現在到底要去哪裡?”

“我正在想呢,不如我們回到揚州去建個幫派?現在我們的功夫也算是有點兒火候了,我們對揚州的道路街巷又熟悉無比……”

“恚揚州可是竹花幫的地盤,動輒幾百個幫眾湧出來,你確定我們不會被踩扁?再說了,我們現在要錢沒錢、要名聲也沒名聲,誰會來投靠我們的破幫派,吃飽了撐的來給我們白使喚?”

“哼,那我們雙龍就先到江湖上揚名立萬,等賺足聲望、打響了名頭,再振臂一呼……遲早鬧出大名堂來,再不教人看扁!”

“……隨你了,反正我是陪你豁出去了。”

直到傍晚時分,宋師道才從飛馬牧場的管家處得到了寇仲和徐子陵騎馬“跑路”的訊息,迎著商秀略帶疑惑的目光,少閥主只停頓了一眨眼的時間,就無比自然地笑道:“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