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勢,必須到薛夫人身邊來尋找存在感。
可不論因為什麼,薛姑母和薛夫人交情極好是事實,所以她大老遠趕回來孃家探望母親,沒理會別的侄子、侄女而是先將小薛書禮抱在懷裡,原因不是他最小,而是她和書禮他媽交情好,自然也和孩子更加親近一些。
“方才,我怎麼恍惚聽見銘丫頭要拿什麼東西孝敬祖母呢?”薛姑母抱著薛書禮走過來,非常不客氣的就將明顯見到她就臉色不善的三夫人從老太太身邊擠走。
她剛才在後面看的清清楚楚,三房目無尊長,雖然薛銘不客氣的給了她幾句,但卻十分不解氣。她也得來插一腳,給三房點顏色瞧瞧,教教他什麼是長幼有序。
三夫人被擠了一下,臉色越發難看起來。扶著一旁婢女的手矮身去揉自己的腳腕,抬頭想要嬌聲吆喝一句,卻發現除了老太太以外,大家都用等看好戲的目光看著自己。她轉頭看老太太見到女兒眉開眼笑的樣子,暗自掂量了一下自己和薛姑母在老太太心目中的分量,識趣的偃旗息鼓。迅速扶著婢女的手站穩了身子,扯著手帕掩唇輕輕咳嗽了兩下,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老太太完全沒注意她的惺惺作態,只高興的拉著女兒的手,上下怎麼瞧都瞧不夠,恨不得將眼珠都黏在女兒身上才肯罷休。
薛銘把嘲笑的目光從薛三夫人身上收了回來,笑望向薛姑母。“姑母是要笑話銘兒長到這麼大才懂事知道孝敬祖母麼?”知道此人是友非敵,薛銘的態度便親暱起來。
薛姑母最喜歡薛銘,因為她柔弱需要保護。將摟著自己脖子的小書禮遞給一直跟在後面的乳母,伸手去拉薛銘,上下仔細打量著,挪揄道。“這一年不見,倒真是出息不少。不僅人越發的水靈了,腦子也越發靈活起來,知道姑母心裡想什麼了?”看著薛銘一臉窘相,不可自制的哈哈笑了起來。
薛姑母性子活潑,這一笑也十分豪爽。薛銘故意做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姑母一回來就取笑人家。”本想要賣力說一句“人家不依”,可自己受不了那種賣萌手段,也只好作罷。
薛姑母卻是收了張狂的笑聲,笑的稍微婉約一點。“不不不,姑母不是取笑你。是真心覺得我二侄女有長進,懂孝道,循長幼。不像有些人,年紀一大把還目無尊長,擺正不了自己的位子。”一面說著,一面狀似不經意的去看薛三夫人。
薛三夫人被薛姑母這若有似無的目光搞的有些抓狂,一場因尷尬而略顯蒼白的臉又瞬間漲成了紅色。
沒有人聽不出薛姑母話中的玄機,包括只有六歲的薛書禮。
老太太輕輕咳嗽了一聲,擰了女兒的手心一下,嗔道,“瞧瞧你,一回來嘴就像炒爆豆一樣,沒個消停。還說教侄女要懂孝道,循長幼呢,你怎麼不知道先給老孃請安?上來就逗孩子們湊趣兒?”老太太偷偷白了薛姑母一眼,女兒和老三媳婦是宿敵,每次回孃家都打的不可開交。老太太雖然想偏袒女兒,覺得媳婦被婚姻生活不幸福的女兒拿來撒撒氣沒什麼,可畢竟媳婦是要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女兒嘛,一年到頭回來不了兩次,適當的還是要維護好媳婦的權益的。
“呦,娘,我是您親閨女,自然是要給親孃行個大禮的。這大禮不都是壓在後頭的?”薛姑母自然知道老太太心思,忙笑嘻嘻的給老太太行了一個標準的禮。軟聲軟氣的叫了一聲娘。
老太太原本繃著的臉,因她這一連串的動作逗的鬆了下來,伸手就在她背上輕輕錘了幾下,連連笑罵她是個混世女魔王。
眾人都跟著湊趣兒說笑,唯獨薛二夫人趙氏臉上的笑容有些敷衍。
“你姑母,這是回來挑媳婦了。”晚膳後,薛夫人和薛銘在臨窗的大炕上相對而坐。
“既是要娶續絃,這府上也只有三妹妹是庶出的。”薛銘抬頭往薛茹所住的院子方向看去,她今日一番心思總不算白費的。這府上只有她一個庶出女兒,其他的嫡出姑娘,身份在那裡放著,縱然是薛姑母再如何得老太太的寵愛,也絕對不好意思提出來要嫡親的侄女去給兒子做續絃。
永安侯府還沒有這麼大的面子。
但,今日晚膳上,薛姑母對二房嫡女薛鏵表現出的十二萬分的熱情,讓薛銘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薛如海不會讓嫡親的女兒去給永安侯世子做續絃,那是因為自己他是當朝首輔,不能這麼打自己的臉。可二房的薛二叔的嫡女,可就不一樣了。薛二叔生前是兩榜進士出身,領四品官銜,女兒算是出身書香門第,若是能成為永安侯世子夫人,那是天大的榮耀。
永安侯府想要找一個門第不顯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