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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重,他分得清。”

顏如七想了又想,道:“大哥,若是局難破,為何不……”蘸水的手指在桌上寫下四個字——將計就計。

顏益樊目光深沉,壓低聲音道:“我不是沒想過,只是怕這樣一來的結果不在掌控之中。朝廷打仗,那些官們也只會說漂亮話,受苦的還是百姓。”

起身,負手走了兩步。看向帳門外。“七兒,大哥自小學藝,說句自大的話,功名富貴唾手可得,然,走上這條路,為的不止是自己。”少年意氣,指點江山,那時的顏益樊已經想好了今後的路,他是一個軍人,一個為了保護胤國百姓而存在的軍人!

顏如七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人似乎天生有著超越凡俗的理想,一生為了這理想生存。大哥或許就是這樣的人。

顏益樊轉身,堅定的目光表明他已下定決心,“如此,只有這般了。”無計可施處,萬般奈何。只是,也要籌謀好了。

顏如七並沒在晉城停留,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兩日後,白家迎來了家族史上的一次浩劫。

白暮雲醒了,不巧的是,他清醒的同時,顏大元帥搜尋到他白家通敵的證據。定國軍在城下哈哈大笑,說糧草不要了,他們原封不動歸還糧草,只要一個白暮雲。胤國軍怒道原來是你們劫了糧草。定國軍嘲笑道是啊是啊,可派去的探子卻打聽出來分明是白暮雲贈送糧草以救他的弟弟。不然,白襄塵哪有那麼好命回來?而且,不但如此,白暮雲還出賣胤國情報,邊城十八地的地圖全在他們手上,這仗,沒法打。

就像顏益樊之前所預料到的,事情在向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白襄塵拼命抵抗,說那些人放屁,說那是離間計。白暮雲極力壓抑驚惶,說我怎麼可能通敵,糧草的事他確實不清楚。

可是這風尖浪口上,誰也顧不上他們的反駁了。京中來的監官對上遞了摺子,帝大怒,傳來聖旨將白家兄弟押送進京,皇帝要親自審問。

白家惶惶終日,曄京風雲變色。容妃被軟禁冷宮,朝廷開始有人建言,說顏益樊這個元帥做得實在失敗,國將危矣,舉推瑞親王掌兵。

瑞王在自家小亭中微笑,低語道:“好。不愧是我兒子。”

而這時的顏如七,在一家普通的小酒館裡,四方小桌,一邊坐著宮青離,一邊坐著羽。

“可還滿意?”顏如七問。

羽道:“爺說了算。”

顏如七看了看羽,只要那個瑞王不在,羽的姿態便是慵懶灑脫得多,他從來都看得清楚,他眼底的陰鬱和壓抑。他只是不懂,瑞王到底還用什麼控制著他,這樣的人,既然毒已經解了,為何還要為那瑞王鞍前馬後。說實話,瑞王對他實在算不得好。

正準備說話,不知從何處傳來奇怪而熟悉的聲音。那麼低微,卻是那麼真切。

顏如七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問道:“現在要做什麼?”

“暫時留在這裡,聽爺的安排。”

“如果沒什麼事,我想去一趟豐州,有兩個孩子我想去看一看。”

羽目光閃了閃,“我會告訴爺的。”

顏如七挑了挑眉,“我累了,想回去睡會兒。”起身走出門,羽丟下銀子,宮青離與顏如七並肩。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戰爭的緣故,外面的集市沒有往日熱鬧。小販三三兩兩,顏如七走到一個攤子面前停留了片刻,那裡有方白色的繡帕,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粗劣。

羽看得分明,也不上前。

宮青離問:“怎麼了?”

顏如七道:“沒事。”繼續往前走,再無遊興。

進了客棧,顏如七要關門,宮青離閃身進來,從背後將顏如七抱住,輕喚:“七兒,七兒。”

顏如七定定地站在原地,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如果不是他,是不是就不用這麼辛苦?

對錯早已模糊,顏如七知道,愛卻做不到坦白。有時候,這玩意兒確實是劫。

轉身,拉下宮青離的脖子在他耳邊道:“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你幫我掩護一下。”聲音很低,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而這姿態在門外看來就像是在擁吻。

宮青離在顏如七靠近時就已失了心神,一邊點著頭,一邊牢牢扣住顏如七的後頸,努力汲取他耳後的清香,卻再不敢有過分動作。

熱熱的氣息呼在顏如七脖子上,顏如七隻覺得那裡又癢又麻,剛想推開,宮青離的手已經滑到他腰上,收緊手,他又貼了過去。

“七兒,你讓我死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