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發危險。”
聶三娘耐心地道:“到時我自會安排,或是暫時把你關起來,或是請他允許我把你帶走殺死。總之,我會把你弄到我手中,便可暗暗釋放了你。”
目下正是揭破此一花園秘密的好機會,公孫元波不管這聶三娘說的話是真是假,反正這等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要知公孫元波身份特殊,故此有些事情,別人做了會跡近多管閒事,且也無須拿性命去冒險,但在公孫元波來說,他卻非做不可,縱然因此送了性命,亦是沒有法子之事。
聶三娘把他扶起.扛在肩頭,舉步行出巷子,接著迅快奔去。
她有時走大街,有時走小巷,又有時在屋頂縱躍。若是平常之人,早就給她這種走法弄昏了頭腦。公利元波乃是受過訓練之人,是以仍能把握著方向,加上距離的判斷,曉得她其實沒有走遠。
聶三娘突然躍入一處人家。公孫元波心中一則緊張,一則高興,緊張的是他馬上要會見某一個人,揭發某種神秘,至少亦可獲得線索,但命運難測,是以不能不感到緊張;高興的是他已判斷出來此宅正是那座花園前面的屋子,換言之,那座嚴禁任何人進入的花園.正是此宅的後園。此外,他又曉得目前是處身於某一深院大宅的側屋。
聶三娘走入屋內,卻是一座偏廳.她把公孫元波放在地上,倒沒有折磨他,而是輕手輕腳地把他放下。
公孫元波變成坐著的姿勢,背後是一張椅子,頂住他的身軀。
聶三娘把燈火撥亮,然後走出廳外。
公孫元波忖道:“這座宅邸不可能全然無人防過,故此聶三娘進來之時,一定有人看見,而現在這人可能正在外面窺看我的動靜亦未可知。”心念一轉,便裝出滿面驚恐的神氣,轉眼打量四下的情形。
過了一陣,外面有人低語。
公孫元波不過是裝出穴道受制而已,其實一身功力猶在,當下運功查聽,登時聽到說話的乃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正在回答道:“屬下一直在外面窺看、”
另一個人問道:“那廝有何異狀沒有?”
那人回答道:“有,這廝似是曉得陷入危險之中,滿面掩不住驚恐神氣,眼珠亂轉,瞧看廳中陳設。”
問話之人又道:“他可曾移動過?”
回答之人道:“沒有,除了眼睛之外,四身四肢都癱軟不動。”
他們的低語至此結束,聶三娘首先進來,後面跟著一個身穿錦飽、留著三給長鬚的中年人。
聶三娘指指公孫元波,道:“四爺,就是這個小子。屬下急怒之下,幾乎殺死了他。一來洩憤,二來也是滅口之意。”
被稱為“四爺”的錦袍人蹤了一聲,凝目打量地上的公孫元波。
公孫元波與他目光一觸,心下驚異,忖道:“此人目光之銳利有力,竟是我生平所僅見。恐怕他的目光含有某種威力,大概是一門奇功亦未可知。”
只聽聶三娘又道:“薛四爺,屬下把他帶來,只不知有沒有做錯?”
薛四爺搖搖頭,道:“此舉是輕率一點,但目前還不能說你是對是錯。”
他開始詢問公孫元波的姓名籍貫年齡職業等,最後才問到今夜之事。
公孫元波依照聶三娘所教的話,說了一遍。
但見這個薛四爺當時面色如土,那對銳利有力的目光亦失去了神采。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常態,轉眼向聶三娘望去,問道:“三娘可曾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麼?”
聶三娘搖頭道:“沒有,大概是丐幫的高手吧?”
薛四爺道:“那破足老叫化不是丐幫中人。你既然不知,那就不必談了。不過這個刺殺了姚抱石的兇手,咱們卻絕不能容他逍遙世上。”
他話聲中斷,目光落在公孫元波身上。
聶三娘道:“這廝的供詞是否屬實,還須追究。”
薛四爺道:“他既然末習武功,被你手到擒來,可見得他不是武林中人,因此我料他絕對無法杜撰出這麼一個兇手。”
聶三娘向公孫元波眨一下眼睛,才向薛四爺道:“但四爺若是打算放他一條活路,屬下未敢苟同。”
薛四爺冷峻地笑一笑,道:“依三娘之言,如何發落才妥?”
聶三娘道:“把他交給屬下處理好不好?”
薛四爺沉吟一下,才道:“好吧,你手腳要乾淨點。姚抱石的屍體,你打算怎麼處理?”
聶三娘道:“不瞞四爺說,屬下近來與抱石有點不和,這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