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道:“當今天下,可有無敵之人?誰為天下第一?”
“這很重要嗎?”,天峰大師連頭也不抬,繼續泡製茶水,嘴上問了一句。
韓文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或許,很重要吧!至少我還要證明一下自己!否則的話,我又怎麼體會到其中的意境,並且向更高的地方發起衝擊呢?”
“誰是天下第一?”,天峰大師搖了搖頭,好半晌,道:“你若問誰是天下第一英雄,我或許可以告訴你答案!可誰的武功是天下第一,我不知道!到了某個境界後,很多人都不喜爭鬥了!我好奇的是,你既然到了這個境界,為何還如此爭強好勝?”
韓文蹙眉,良久,緩緩地說道:“因為我曾見過白雲上面的天空!那裡——分外藍!”
天峰大師悚然動容!就算是他現在的境界,也不禁失聲問道:“還可以向上?”
“天高九萬九!我們不過才上了一層樓!”,韓文緩緩的說道:“我曾經見過一個老僧,佛道雙修,學究通天!我曾見過一個劍客,寂寞蕭索。一劍西來”
天峰大師愣坐在原地,良久。大笑三聲,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心亂了!心亂了!出家人早不應該爭強好勝!實乃不該啊!看來,我這些年的禪學,實在是白學了!小友!走上兩手?”
“善!”,韓文點頭。
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禪房外,大樹旁。韓文袖子中緩緩的滑落了一柄劍,一併未出鞘的劍,形如�荊�滯笠蛔��9餿縉伲�鈣�饕鍍�愣�攏�叢誚9庵蟹晌樅綰��>谷幻揮斜喚仕椋�
天峰大師暗暗點頭,雙腳錯開與肩平,兩隻枯乾的手一前、一後,一抖,再抖,便是一片掌影。宛若千手如來,花瓣綻放,袍袖鼓起,無風自動,緩緩地地出來一掌!
在天峰大師活過的歲月中。他見證了無數個高手,無論是奇遇連連、仁義無雙的鐵中棠。亦或是絕代劍手李觀魚,或者是他的弟子,優雅的無花,他都沒有今日這般震撼。
這些人,在韓文這個年紀,至少是這個表面兒的年紀上,遠比不得韓文的武功,更沒有韓文這番意境,他的武功本就足夠厲害了,但他的悟性,才是天峰大師所讚歎的。
殺氣收斂,鋒芒的消失,整個人中正平和,一番談話,就足以讓韓文領悟到這麼多事情,不得了啊!
韓文厚積薄發,他在現在的這個地方已經原地踏步很久了,今日的短短三兩句話,卻讓他領悟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也許在資質上,在身體的先天優勢上他稱不得天才,但在悟性上,他的確可以算的上是天才了!
天峰大師的手遞過來的很緩慢,非常之慢,若是外人看來,這更像是要伸手去扶韓文一樣,而韓文的劍一樣出的很慢,比正常的抬起手臂還要慢。
這不是武功的比拼,而是一種意境上的比拼,天峰大師的手隨時可以變化出三十餘種招式,瞬間以雷霆之勢擊在韓文身上,但韓文的劍在一瞬間封堵了他這些變化,並且餘出來一招,刺向了天峰大師。
天峰大師的手微微顫抖,韓文的劍停留在半空中,也是輕飄飄的顫抖了一下,而後,繼續刺過去,枯乾的手微不可查的連續變動了十七次,但黑色的圓木棍已經碰到了他的僧袍。
“哈哈哈!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天峰大師哈哈大笑,繼而搖了搖頭,向禪房走去,悠然自得的喝茶。
禪房外的韓文看著手裡的黑色圓木劍,微微一笑,邁開步子,離開了這裡!他已經贏了!
他的一隻腳早已經踏入先天的門檻兒內,但意境跟不上,所以一直停留,如今,他的意境已經到了,一切水到渠成!一切開起來都是那麼的簡單!
如今,他只想找真正的高手,檢驗一下自己的武功!
。
。
楚留香與韓文分開之後,回到船上,卻不見人,以為“大漠之王”札木合的“兒子”黑珍珠,也就是那個西貝貨的黑衣少年,劫持了蘇蓉蓉等三位女伴,根據黑珍珠留下的信箋,所以決心深入戈壁,救回她們;剛到沙漠,楚留香就遇到摯友胡鐵花,又拉來另一位老搭檔姬冰雁,正準備犁庭掃穴之時,卻捲入到大漠上的龜茲王朝篡位與復辟的風波之中,不得不出手援救已被黜廢的龜茲國王。
躲在暗處的敵人、不斷擴大的陰霾、紛至沓來的危機在在都構成了對楚留香一行的強大壓力與威脅。可是,楚留香的鬥志反而更為高昂,信心也更為堅定。
在保護龜茲國王及琵琶公主的過程中,他們發現:諸多線索指向於同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