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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穿過彎曲的泥巷,經過許多破舊的泥木結構小屋,老者揹著我走進了一棟泥土為牆,茅草為頂的平房裡。

進了簡陋的廳堂向左轉進一間小屋,老者把我放在鋪有破棉被的小木床上。小屋牆壁邊一排排的櫃子上堆滿了瓶瓶罐罐。

老者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老者再次走了進來。

他幫我取掉夾板,用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將我殘留在身上與乾涸的血塊粘在一起的破碎上衣和短褲剪掉,然後毫不猶豫將全身血汙、斷手斷腳的我抱起,走進廳堂後、廚房邊的簡陋浴室裡。

幾塊破布圍成的浴室中間擺著一個顏色陳舊的大木桶,木桶裡熱氣騰騰,藥味刺鼻。老者將我緩緩沉入藥液中,眼中滿是擔心的神情。果然,刺激灼熱的藥水讓全身上下早已沉睡的傷口再一次甦醒,如萬蟻噬骨的奇癢,又如鹽撒在傷口上的辣痛。

看著老者擔心的神情,我咬緊牙關,不發一聲。好在之前練習圓光功時我早已經歷過一次非人的折磨,所以還能忍受得住。

看著我滿臉痛苦卻堅韌不發一聲,老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心中一陣溫暖,一切的忍受都有了補償。

老者拿出一條雪白的紗巾,浸著藥水開始在我身上輕搓,直到整桶藥水變得汙濁不堪。老者將我從木桶裡提起,受熱水的刺激,我全身上下又開始流血,各處傷口都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斷骨處感到奇痛難耐。以我前世的經驗,我想這應是斷骨處阻塞的血脈再次疏通的結果,所以才能感受到移動時骨肉摩擦的痛苦。

老者飛快將我抱回木床,再從牆邊那一排排木櫃上取下一個白色木瓶,倒出一些草綠色的藥粉飛快而熟練地灑在全身各處傷口上,一股清涼、辛辣的感覺從全身上下傳上心頭,血立即止住了。

之後他將我手腳斷骨處擺正,拿下一個褐色小罐,用長木條從裡面挑出許多黑色膏狀物,塗在手腳斷處,然後再用一些綠色的木片從四面將斷處包裹起來,又取出白色紗布將木片固定。最後老者取出白色的純淨紗布,將我全身的傷口包紮起來。

看著老者熟練至極的動作,我不由目瞪口呆。

這老者簡直可媲美地球的專業外科大夫,看來我今天的運氣還沒有衰到極點。我竭力想說出幾句感激的話語,喉嚨裡卻火辣辣的痛,說出口的只是一串含糊不清的模糊聲音。

老者伸出手,捂住我的嘴道:“小兄弟,你的喉部由於被感染,暫時不能說話,這幾天,你要好好靜養。”

說完走了出去,進來時他手中捧著一碗湯藥般的黑色液體。

老者將我輕柔扶起,當熱乎乎的苦澀藥汁流進我的喉部時,我的熱淚也隨著流出。看著滿臉慈祥、如同老父般悉心照顧我的老者,一種溫暖的情愫在我心中激盪,那苦味湯藥彷彿也如糖水般爽口。

老者那滄桑的老臉上,再次浮現憨厚的笑容,他用那佈滿老繭的手輕拍我的頭部,柔聲道:“睡吧!睡一覺就會舒服多了。”蒼老的嗓音竟如催眠曲般誘人。我緩緩閉上雙眼,幾天沒有好好睡過一覺,被折磨得不似人樣的我進入了夢鄉。

一早醒來,擔心考試的我算起了日期。去火雲谷一共花費了我整整五天的時間,還有三天就要考試了,可我還在病床上。想到這裡,我不禁苦笑。這五天的努力也不知道算不算白費?

現在從本質上來說,我還是不會魔法。

在風雲大陸上,真正的魔法是利用身體中的魔力來控制體外的自然元素,像我這種體內沒有魔力,卻把元素混合在真氣中發出體外的方法是絕無僅有的,算是一種偽魔法。因為它與真正的魔法外表雖同,本質卻異。

而我這樣的偽魔法在風雲大陸上,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因為我能學會它,其中包含的巧合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首先,要有這樣做的決心。要知道遵循著傳統魔法規律的人,一般都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打破傳統和自己長期以來形成的魔法習慣。

其次,要能控制體內的真氣。不然,只能任元素在體內肆虐卻無能為力,而像我這種地球上流傳的內功心法,在風雲大陸上應該是找不到的。

第三,要剛好在間隔不長的時間裡吸收到兩種能相互制約、威力相當的元素。而我恰好在貝爾湖底找到了可以制約“火魂”的“水魄”。

第四,要有能充當中介的物品。要知道如果不是火雲洞門口的那隻火蟒,我根本連火雲洞都進不去。

第五,要長時間不用呼吸。而我臨時突破,達到先天功力,也只能用巧合來形容。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