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好看的人,不論有沒有企圖心,純粹站在欣賞的角度,總是忍不住想多看兩眼。簡喻也不例外,他倒真是對謝君竹有幾分好奇。"去打個招呼,我跟你去。"朋友很是驚奇地看著簡喻,以往簡喻在外面其實挺高冷的,一副我行我素隨心所欲的姿態,敬酒這種事情,簡喻可從來沒做過。都是不用他主動,別人就先來請酒了。不過謝君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跟簡喻是一路人。朋友帶著簡喻拎了一瓶酒就往謝君竹那邊走去,簡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特意往謝君竹那瞅,但他就是莫名感覺有一道視線一直跟著他。"真巧,君哥今兒個也來玩?怎麼不見季邵?"朋友跟謝君竹碰了下酒杯,寒暄著,也沒忘了介紹簡喻,"這是簡喻,我哥們兒。"簡喻這才抬眼看向謝君竹,他站著,謝君竹坐著,這個微微俯視的角度,讓簡喻更清楚地看見了謝君竹的臉,天生一副風流貌。簡喻伸出酒杯,笑了笑,打了個招呼,"簡喻。"謝君竹掐了煙,起身抬起自己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簡喻杯子的下端,眼神專注,笑意自然,"謝君竹。"聲音低柔,幾分痞氣。有些熟悉。簡喻乾了杯子裡的酒,看著謝君竹,原來剛剛那個人是他。簡喻睜眼的時候,天才矇矇亮。他緩了一會兒神兒,這才漸漸從夢裡清醒過來。他閉了閉眼,抬起胳膊搭在自己的額頭,深呼吸了幾下。簡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謝君竹那句"跟了我吧"才導致他夢見了跟謝君竹 有時候,損友就是時時刻刻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人。"哎!你和簡喻到哪步了哇!"季邵一臉八卦,興致勃勃地在吧檯椅上坐下。謝君竹白了他一眼,舉著高腳杯慢慢搖著裡面的紅酒,"你這麼八卦兄弟和前男友的事兒,你不怕霍意揍你麼?""哎!"季邵一擺手,"我們霍意可是斯文人,君子動口不動手!再說了,其實我看得出來,霍意不說,但他也好奇!八卦是人的天性嘛!""斯文?"謝君竹嗤笑一聲,"我看是衣冠禽獸,你知道外面人都怎麼說霍意的?說好聽的是雷厲風行,說不好聽的……呵!你自己合計吧!"季邵道,"這話說的,不就是都在霍意那佔不到便宜麼?一群烏合之眾,面兒上還不是得捧著霍意,切!哎你別轉移話題,老實說你的事兒!"謝君竹一見這架勢,要是不滿足了季邵的好奇心,怕是今兒晚上是沒完沒了。他把酒杯放下,"能怎麼回事兒?追著呢唄。"季邵抿了一口酒,咂巴咂巴,"難追吧!我跟你說,簡喻那人心氣兒賊高,牙尖嘴利還高冷,忒難搞定!我當年……""你當年怎麼?"停好車晚一步進來的霍意站在季邵身後,笑著問道。季邵猛地一個激靈,不誇張地說,那一瞬間就跟被皮卡丘的十萬伏特電了似的。啪!季邵抬手就拍了一下桌子,認真地看著謝君竹,"我當年追我們家霍意靠的就是一個真心!別的花招全沒有!我們霍意那高智商高情商,什麼小把戲都給你看得透透的!就得把十萬真心全捧上,那才是真喜歡!"說完,他往後衝霍意拋了個媚眼,"幸虧我們霍意也一樣喜歡我,老天註定讓我和我們霍意情投意合,兩情相悅,海枯石爛,地老天荒!"簡直沒眼看,謝君竹忍了又忍,還好忍住了把手裡的紅酒潑到季邵臉上的衝動。霍意輕笑一聲,"德行吧,就你能蹦躂。"這就算不計較了。季邵偷偷鬆了口氣,沒再繼續追著謝君竹八卦,省得八卦不成再把自己拖下水!謝君竹拿過一個空酒杯,要給霍意倒酒,霍意抬手示意不用,"我開車,不喝了。"謝君竹調侃道,"敢情你就是為了送季邵來?"霍意在季邵身邊坐下,隨口道,"也為了逃個酒吧局。""哦?"謝君竹好奇道,"什麼酒吧局啊?讓你這麼避之不及。""也不是,就是不想去跟他們鬧罷了。"霍意看了謝君竹一眼,繼續道,"今天定了蠟像館的設計合作方,剛剛就是參加這個飯局。吃完飯了他們還要找地方玩兒,這之後的助興活動參不參加也就那麼回事兒,你也知道我一向不怎麼參加。正好季邵跟我說要來找你,我就正好推了。"謝君竹想了想,突然問道,"今天的飯局桌上有你,那是不是簡喻也去了。""當然。"謝君竹的手指在酒杯上來回慢慢摩挲,笑著看向霍意,"酒吧局,你推了,簡喻沒推,是吧?"霍意微微挑了挑眉,點點頭,"他沒推。"季邵坐在兩個人中間,腦袋隨著對話來回來去的看,總感覺這是高段位的推拉,完全插不進去嘴。果不其然,謝君竹沒在自己位置上坐到一分鐘就站起了身,把今天特意開的存櫃的那瓶紅酒往季邵那一推,"今天的酒我請了,這瓶可是我心頭好,一滴也不許浪費!我先走了。""哎?"季邵還沒來得及提出異議,就見謝君竹大步往酒吧門口走去。這今天明明是謝君竹約他喝酒,他還沒喝完一杯酒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