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只怕就有嗝屁的可能。
更要命的是,這種瘋狂的追逃已經持續了兩天。
整整兩天。
即便是夜晚的時候,那隻已經了狂的雪哮兔都沒有停止對石小炎的進攻。
兩天兩夜,也虧得石小炎這十幾年的訓練沒有白費,無論體力、忍耐力以及反應,都遠遠過了同齡人,再加上他敏銳的第六感,這才屢次“兔口逃生”,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奔逃的過程中,如果有機會,石小炎也會向那雪哮兔射上一魔彈。不過,這雪哮兔狂變大之後,似乎防禦力也強了許多,魔彈對其造成的傷害幾乎是少得可憐,反而更加激怒了對方。
換做其他少年,也許這種時候早已經精神崩潰了,但是石小炎前世的時候就已經練就了鋼鐵一般的意志,既然知道魔彈傷不了對方,他就決定跟對方一直耗下去,耗到這雪哮兔精力、體力消磨殆盡為止。知道這雪哮兔視力不濟之後,石小炎就專門揀那些地勢險峻、樹木密集的地方逃。如此一來,雪哮兔的度優勢蕩然無存。
這一人一兔,也早就出了狩獵樹林三十里的範圍。
兩天下來,石小炎固然是已經疲憊不堪、傷痕累累,而那隻雪哮兔摔了無數次跟頭之後,氣焰和精力似乎也已經弱了下來,並且石小炎已經清楚地判斷出,這雪哮兔噴射氣團的頻率已經只有兩天前的一半了。
但是石小炎耗死對手的目的,只怕卻達不到了。
憑藉他的鋼鐵意志,以及身上剩餘的乾糧,石小炎當然還有本錢耗下去,但是此刻已經是狩獵會的第三天中午了。
如果日落之前不能夠趕回村子,只怕石小炎的下半生就要和豬糞作伴了,可愛的小花恐怕也只有嫁做他人婦了。
這當然是石小炎無法接受的事情。
想到那種可怕的後果,石小炎不禁兇性大,既然這隻雪哮兔不死不休,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幹掉它,然後拿回去交差。
這當然要冒很大的風險,但是為了後半生的幸福,石小炎覺得有必要賭上一賭了。
留給石小炎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主意打定之後,石小炎轉身向著一塊高大的山壁狂奔而去,那雪哮兔自然是如影隨形。
幾分鐘過後,石小炎已經奔到了那足足有幾十丈高的陡峭山壁下面,然後停止了奔跑,轉過身來,將魔炮對準了雪哮兔,冷冷地注視著它。
“吼!”
見石小炎已經跑到了絕路處,那雪哮兔也停了下來,兩隻利爪搭在地上,衝著石小炎出一聲怒吼。
“來啊,你不是想殺我嗎,過來啊,怕了嗎……”石小炎將手中的魔炮揮了揮,挑釁的味道畢露無疑,他知道這頭變態雪哮兔一定看得懂他的挑釁,但石小炎這麼做,卻正是要激怒它。
怒吼了幾聲之後,雪哮兔一步一步地向石小炎靠了過來,這廝似乎也不笨,它知道自己的視力大打折扣,竟然沒有立即動攻擊,而是向石小炎所在的地方一步步逼了過來,它已經看出石小炎無路可逃,而且手中的魔炮對它威脅並不大。
五十步、四十、二十……
直到一人一兔相距十步距離的時候,那隻雪哮兔才再次停了下來。
這還是石小炎次在如此近的距離打量這頭讓他吃盡苦頭的魔獸。雖然名叫雪哮兔,但是在石小炎現在看來,這東西簡直比虎豹、獅子還要恐怖,四根利爪簡直就像是鋼鐵打造的一樣,就連它口中的幾顆板牙,看起來都像是幾把鋒利的刀刃,並且它的口中還出一種低沉的吠叫,似乎想以此給石小炎的精神帶來更大的壓力。
這雪哮兔停留在如此近的距離,其意圖已經昭然若揭,分明就是要將石小炎生撕活扯才肯罷休。而且,這種距離還能夠讓石小炎來不及使用魔炮。
石小炎當然已經看出了這雪哮兔的企圖,心中只是冷笑,暗忖你這畜牲要想給老子耍心機只怕還嫩了點,小爺用不了魔炮,你這畜牲只怕也噴射不了氣團,等下你就知道誰是爺,誰是孫子了,要玩近距離擒拿格鬥,小爺才是你祖宗。
魔獸的身體,一般情況下顯然比人類要強,這隻雪哮兔反正是如此認為的。在它的眼中,面前的少年獵人似乎不堪一擊,甚至它的獨眼中還傳遞出了輕蔑的神色。
心中雖然沉穩自信,但是表面上石小炎卻裝出有些驚慌和害怕的表情。實際上,當這雪哮兔放棄遠端優勢轉為近身搏鬥的時候,就已經落入了石小炎的算計當中。
這雪哮兔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智慧,但是它怎明白“人心險惡”這四字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