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頜首道:“確是這樣,無論在哪方面,他都遠遠不及月凜,唯一所仰仗就是他乃正妃之子,可是當他見到月凜成年卻沒有被派往任地,心中難免暗生疑慮,再者月凜在他眼前,更讓他覺得自己樣樣都及不上他,如此一來,他自感受到了威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以除掉月凜為後快。”
“但他又太笨,弄了半天,你們卻都還活得好好的……嘖,這傢伙實在讓人看不順眼,乾脆在我死之前去把他給宰了算了。”在火瞳看來,如果當初他機靈一點,那天楓也活不到現在,這麼一來,她也不至於履次三番的被天楓給設計陷害,更不會倒黴的染上瘟疫。如此這般,火瞳越來越肯定,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月凜的混帳哥哥,也就是危月國的現任國主害的。
火瞳用力握了握拳,打定主意在死之前把所有不順眼的統統拉去作陪。
天楓無語,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說,應該慶幸她沒有把這筆帳給直接算到月凜頭上……他再一次地擦擦額頭的汗,又低頭回憶了一下方才的話題,心中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並不複雜的一席話會被七轉八繞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到哪兒的地步。
“喂,你愣著幹嘛,後來呢?”
“後來,後來……喔,對了,之後沒有幾年,在月凜十八歲的時候,先王駕崩,月朦即位,在登基之後,他所下的第一道王令就是命月凜去暝州赴任……暝州,那是危月國最偏遠、最貧瘠的地方,哪怕僅僅是憑著嵐清夫人,月凜也不該被派往那裡,可就算是這樣,月朦也並無放過他的打算,他暗設下心腹,打算在月凜去赴任之時偷偷將其截殺在路邊。”
“結果被你們事先得到訊息?”
“不是。”天楓輕勾唇角,流露出淡然的笑意,“幾年來因為先王暗中制約,月凜並沒能培養起多少班底,這等事情對月朦來說必然機密,因而我們根本也無從得知。只不過,以月朦一貫的性情,卻可以猜到他必然不會讓月凜就這麼離開,從而定會埋下威脅,所以早在一開始針對可能出現的一切變故,我暗中都有所計劃……總之,最後的結果就是月凜安全的到了暝州,而我卻被他永久性地放逐出了危月國。”天楓兩手一攤,“事情就是這樣子。”
“他逃了,你沒逃?”
“對。”
火瞳不滿地皺起眉。“那為什麼月朦不殺了你。卻僅僅只是放逐?”
天楓輕笑一聲。“他當然不是甘願這麼做地。但我自然也不會傻傻等死。”
“要殺不殺……這傢伙還真是有夠討厭地!”
“……”
“我總覺得你有些事情還瞞著我。”雖然天楓地那番話在邏輯上看似並沒有什麼破綻。但卻也聽得出來。他故意遺漏了一些。比如月凜到底是怎麼逃出去。以及他是怎麼被留下來地……火瞳認為他沒有和月凜一起走而是主動留下地可能性並不高。主要是看不出有這個必要。所以她判斷他應該是被捉回去地。只是為什麼沒有被直接處決而是選擇流放。這卻又被他刻意地隱瞞著。
眼見火瞳一副不悅地樣子。天楓俊顏上堆滿苦笑。連忙說道:“其實這些與你所問地問題並沒有太大關係。而且……如果你真想要知道地話。以後若是有機會地話。我自然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至於現在……其中因為涉及到不少地權力糾紛問題。只是這麼說著。你恐怕會覺得無聊。”
“……反正我算是知道了,因為你和月凜從小一塊兒長大,又感念著嵐清的收養之恩,所以你才決心要輔佐他……為著他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火瞳懶懶地靠在樹上,哂笑道,“這種理由還真是無聊呢。”
“不止這樣,而是我堅信除了月凜繼位外,危月國再無出路可言。”天楓定定地望著火瞳,斬釘截鐵道,“你應該也能夠發現,我是刻意地想把你帶往危月,至於會發生這種事情,我事先確實是沒有想到的……不能否認,沒有在發現到瘟疫的第一時間帶你離開這裡是我的責任,但既然我已經做出了這種選擇,現在卻已是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可言了,無論如何,下一步一定要走下去,否則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火瞳用手指捲曲著髮尾,久久不發一言,忽然間,她眯起的雙目流露出了一種說不上來的神情:“……好,我就等你兩天,至於兩天後……”
天楓輕輕撥出一口氣,終於可以稍稍安下心來。“兩天後,哪怕你想要我的命,我也甘願相送。”
“希望你能記得自己現在說的,別到時候又趕不及得來阻止我,說起來,我現在倒是有些期待兩天後的那場遊戲……”火瞳湊過頭去,頗感興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