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鵬真如師傅所說,是個殺人不眨眼,強霸那個女人徐潔玉的歹徒?
他的身子陡地顫慄了一下。
徐法玉!
徐潔玉是不是神臺畫像上的女人?
如果是,師傅的話又似乎不對,胡大鵬對徐潔玉好像是十分尊敬而疼愛,兩人應是一對思愛的夫妻。
他目芒倏然一閃。
耳旁響起了徐滄浪的聲音:“如果他是你爹,你能下手嗎?”
胡大鵬是自己的爹爹?
不,一點也不像。
自己是在鹿子村被狼群搶走的浩兒?
不,決不可能!
可是,他又覺得那畫像上的女人,很像他想像中的娘……
他腳步愈來愈沉肝。
白素娟為何酷似畫像上的女人?
難道徐潔玉會是白素娟的娘?
如果一切假設成立,自己豈不是白素娟的哥哥?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越想越溯塗,心緒亂成了一團亂麻。
要回到深山澗去,向駝背老頭問個明白,解開心中的種種謎團!
在事實真相弄明白之前,決不能讓駝背老頭育出獒來,傷害大漠死亡谷的狼群和師傅徐滄浪!
他頓住了腳步,在考慮是否重返深山澗。
“喂,你怎麼啦?”白素娟從山路上折返回來。
他痴痴地呆立著,心裡亂極了。
她在他竹箋上重重地一拍:“醜八怪,傻小子,你吃錯藥了?”
他抬起頭,凝視著她,眼裡閃射出綠芒。
畫像上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徐潔玉?
她是不是徐潔玉的女兒?
潔玉與師傅滄浪又有什麼關係?
師傅徐滄浪為什麼要自己找到徐潔玉,並將她帶回大漠死亡谷?
他覺得太陽穴一陣發痛,不覺痛楚地扭曲了臉。
白素娟見到他和異樣,嚇得退後兩步,顫聲道:“你……沒事吧?”
她擔心的是化龍池中的毒水,引起了他的傷痛。
他深吸口氣,緩緩地搖搖頭:“我沒事。”
“真的?”她走近前關心地問,眸子中充滿著溫柔與關切。
他被她的真摯所打動,猛然抓住她的手道:“真的,我沒事,只是心裡亂極了。”
他這個動作並沒有什麼意義,只是內心情感的流露。
他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小妹妹。
她卻誤會了他的意思,芳心撲騰一跳,臉上泛起的緋紅。
“良哥!”她一聲嬌滴的暖籲,撲倒在他在懷中。
他已有了男女之方面的經驗,不覺一陣心慌意亂。
他從她憋紅的臉,急促的呼吸,微顫的身軀,發燙的小手,以及那一聲籲中,知道自己慌中出錯了。
她仰起頭,閉著雙眼,翹起櫻唇湊向徐天良的臉。
她的心略略直跳,身體酥軟,排山倒海的熱浪,已將她淹沒。
她在等待那行功房裡,尚未領悟到的*一吻的到來。
他猛地揮手將她推開。
她踉蹌數步,險些裁倒在路旁的深草溝中。
“你……”她瞪圓了眼,怔怔地看著他。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只是楞楞地站著。
“嗚……”她突然雙後捂面,哭泣著,飛也似地跑開。
他楞立片刻,隨即便追了上去。
深山澗的事,他決定暫且擱下來。
只要駝背老頭是胡大鵬就行,至於整個事,*下崽還要幾個月,時間還早著呢。
徐天良的猜測,並沒有錯。
駝背老頭,果真就是當年威鎮東北三省的神鷹門門主胡大鵬!
胡大鵬立在石坪中,兩眼呆呆地望著前屋的茅屋。
他心裡空洞洞的。好像是失去了什麼。
白公子、冷壯士,這兩個不速之容,在他冷卻了多年的心中,掀起了狂潮巨浪。
他總覺得他倆與自己有一種說不清的微妙關係。
正是這種感覺,才保住了他倆,或是他自己的命。
育獒是他的秘密。
畫像上的女人也是他的秘密。
凡知道這兩個秘密的人,都必須死!
他並非是好殺,也不是殘忍,而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與復仇計劃的實現。
前一個入谷的人,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