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保不準還會用上此人,這一層的關係,還是不必搞僵為妙。
當下陳皮也哈哈大笑,親自扶著石韋出了大牢,臨出門之前,還萬般不捨道:“石兄弟你這一走,我還真有點不捨,改天老哥我一定登門拜訪,咱們好好的喝他兩杯。”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石韋敷衍了幾句,轉身昂首闊步的邁出了大牢。
邁出那道門檻時,午後的陽光撲面而來,雖然陰沉,但因石韋在那陰影的牢中呆得太久,還是刺得他有點睜不開眼。
他抬手遮擋陽光,好一會才放下胳膊,帶著未能痊癒的屁股傷,一步一頓的走上大街。
環看一眼這個記憶中已有,實際上卻第一次身處其間的新鮮世界,石韋有一種如釋重負般的暢快。
“石郎中。”
身後響起一個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聲音,石韋回過頭來,看到的正是一臉恭敬的巴戟天。
這位虎背熊腰的漁幫小頭目,雖然身體看起來依然健壯如牛,但臉上的氣色卻相當的憔悴,似乎是經受了何等的折磨一般。
石韋心知肚明,心中暗自冷笑,微微拱了拱手:“原來是巴兄。今日才能與巴兄再見,看來巴兄終歸是不信我。倘若我沒猜錯的話,這些日子巴兄應該沒少吃苦頭吧。”
一語戳穿了他的心思,巴戟天立刻羞得面紅耳赤。
那日他聽了妻子範氏的勸告,自以為病已痊癒,石韋所說的什麼用家傳針灸才能根治的話,只不過是在嚇唬他,故而便沒有去履行牢中的承諾。
誰知,四日之後,舊病復發,且比原先還更加嚴重。
巴戟天驚恐之下,忙是繼續服用石韋給他開的那藥,豈料正如石韋牢中所言,根本就鎮壓不住病痛。
一連數日,飽受病魔折磨的巴戟天,這才知道石韋的厲害,再不敢拖延一刻,方始拖著病軀去向那熊幫主說了此事。
石韋在牢中一直都算著日子,這姓巴的一走便沒有音訊,石韋自然猜得到他是何心思,便暗笑那巴戟天自作聰明,到頭來只能是自討苦吃,今時一見,果然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巴戟天一臉羞愧,向著石韋長長一揖,愧然道:“我這也是自作自受,真真活該。都是我誤聽了我那賤婆娘的話,害得石郎中在牢中多受了幾日苦,我巴戟天在此向石郎中告罪了。”
石韋擺了擺手,很是大度道:“罷了,反正我已出獄,這些舊事就當沒發生吧。”
說罷,他轉身便望城北而去。
“石郎中,你這是要去哪裡?”巴戟天幾步追了上來。
“還能去哪裡。”石韋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