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沉悶的性子,但回了蘇府後整個人都活潑了不少,聽說其中還有不少是你的功勞。”
錦瑟擺擺手,“沒有的事兒,只是有時候繡兒會來找七兒玩耍,七兒本來就沒什麼事兒做,平日裡都是閒著的,便也陪她玩兒了,一來二去的,兩人也就熟絡了不少。”
“現在府裡是母親做主的吧?”大姐兒沒有再說繡兒的事,而是問起了府裡的情況。
錦瑟點頭,道:“是母親做主,虧得有了母親,府裡安穩了不少。”
大姐兒頓了頓,道:“聽說,七妹妹是最後一個見到老祖母的人……”
錦瑟心裡一顫,繼而實話實說地道:“沒錯,七兒確實是最後一個見到老祖母的人。”
大姐兒猶疑了下,端起案邊已經有些微涼的茶水,剛想抿一口卻被錦瑟拿走,“茶涼了,大姐兒讓宮女去換一壺罷,大姐兒可喝不得涼的東西。”
大姐兒點點頭,讓外邊的宮女進來換了壺熱茶。
大姐兒抿了口熱乎乎的茶,茶水潤著大姐兒有些乾澀的喉頭。
“七妹妹,有個事兒我想問問你。”大姐兒的神情認真起來。
錦瑟放下了茶杯,看著大姐兒。
“老祖母真是怒火攻心而走的嗎……”大姐兒儘量不說死字。
錦瑟頓了下,道:“應該是的,七兒從德園裡出來後過了好幾個時辰,母親那邊才差人報信兒說老祖母出事了……”
大姐兒卻是搖搖頭,“我覺得不是這樣,太突然了不是嗎?七兒你在德園裡的時候,老祖母應該還是好好的吧?”
錦瑟低下了頭,不發一語。她該不該和大姐兒說?或者說該不該透露一點兒給大姐兒?
大姐兒和老太太的關係,她是拿捏不準的,主要是小時候的記憶太過於模糊,她根本不記得老太太和大姐兒的關係如何,所以她無從判斷大姐兒次問是出於關心老太太還是什麼別的。
大姐兒見錦瑟不出聲,心裡有心著急,忙道:“七兒對我也有疑心嗎?”
錦瑟頓了頓,道:“不是疑心,而是七兒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怕萬一七兒說錯了,會釀成不好的後果。”
“畢竟萬事小心為妙,不是嗎?”錦瑟又道。
大姐兒微微一愣,說得也是,她和七妹妹也不是什麼多熟悉的人,七妹妹對她不能完全敞開心扉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如此想著,大姐兒便從另一個方面詢問起來:“那七兒你告訴我,老祖母走了後,都是誰在一手辦著老祖母的事兒?”
“都是母親在操辦……不過,四姨娘也挺熱情的,事事都要來插手幫忙。”錦瑟聽懂了大姐兒的意思,如實的回答。
大姐兒若有所思的看著寢宮一邊。
姐妹倆也沒再說話,錦瑟過了會兒便也告辭了,在她出寢宮的時候,剛好有名御醫被宮女領著站在寢宮門口。
錦瑟與那御醫相互福了身子,始終錦瑟都是低著頭的,也沒去瞧那御醫的模樣。
錦瑟隨著宮女走去了雁月宮裡,眾人都出了宮殿,外邊仍然是那個上次的戲臺,上邊的戲子們仍然在依依呀呀的唱著。
“母親。”錦瑟走到了大太太身邊,坐下。
“怎麼樣?大姐兒與你說了什麼?”大太太急忙問。
錦瑟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閒話了下家常。”
這時三姐兒走了過來,笑著看向坐在圓桌邊的大太太幾人。
“母親、四妹妹、七妹妹。”三姐兒笑意吟吟,一臉的紅光滿面,幸福之前溢於言表。
大太太輕點了下頭,比之三姐兒的熱情,大太太的反應稍顯冷淡。
四姐兒忙站起身子,拉著三姐兒的手,笑開了的道:“三姐兒來了,這麼多時日不見,四兒可想三姐兒了。”
三姐兒唇角微勾,道:“噢?之前不見你對我多想念,我這一走就想念起來了?”
四姐兒頓了頓,也笑著道:“就是三姐兒嫁去侯府了,妹妹才發覺甚是想念,以前我們都日日在一個府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錦瑟倒是越聽越不對頭,抬頭不見低頭見這話能用在這裡嗎?
三姐兒又是一笑,“四妹妹院子裡那風茄花還有嗎?”
四姐兒身子一下子完全僵直,半天說不出話來。
大太太眯起眼看了看三姐兒,錦瑟則是坐在位子上,低下頭,但眉眼間的神色閃著異樣的光芒。
三姐兒這是開始反擊了?
好半天,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