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也不遲。”皇后適時的插話進來,悄悄地給了錦瑟一個眼神,示意她暫且先不要說。
“那時候你不僅沒有想要救蘇府的意思,反倒還把四姨娘給接出了府,這本是無可厚非,畢竟是自己親身的孃親。”皇后頓了頓,才慢慢地道:“可你卻是起了歹心,把老祖母給毒死了”
三姐兒連連退了幾步,急忙搖頭道:“皇后這是從哪裡聽來的謠言?老祖母對三兒那般好,三兒怎麼可能會下手去害她?而且那時候得知老祖母沒來的事,三兒比誰都要傷心的。”
錦瑟勾起了唇,“就知道三姐姐抵死不會認帳的,當真以為四姨娘飲毒酒為你抵罪你就真的可以逍遙下去?”
錦瑟說著看了眼皇后,在皇后點頭後便拍拍手。
清脆的拍掌聲一下下的敲擊在三姐兒的心頭,她看著從寢殿外走進來的人,忽而覺得腦子一片暈眩。
“這人你認識吧?”錦瑟笑著道。
“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三姐兒激動的轉身。
寢殿外走入的是個老****,和原先蘇府的劉媽媽有幾分像。
“這是劉媽**妹妹,那時候劉媽**屍首就是她領回去的,領回去的時候,她悄悄遞了一封信給弄玉,也就是我的那個丫鬟,三姐姐弄玉你還是認識的吧。”錦瑟笑著道。
“那又如何?那信又與我何干?”
錦瑟從腰際的繡囊裡拿出一封信,緩緩地展開,而後遞給了三姐兒。
三姐兒有些茫然的接過,上邊字字句句的寫著她做過的那些事,做過的那些以為永遠不會有人發現的事。
她是如何在信箋上沾上毒,又是如何讓劉媽媽給了老祖母,而劉媽媽卻是在之後的日子一直心裡惴惴不安,或者可以說是歉疚。
人總是能在即將發生大事的時候心裡有所預感,這或許是天賜的本領,劉媽媽在自己遇害之前十分的不安,心臟總是咚咚咚地跳得極快,於是就寫下了這封信,上邊清清楚楚的寫著一切,並且還寫明瞭若是她出事的話,讓她的妹妹把這封信一定要交給錦瑟。
“為何要交給你?完全就是你編造的我知道你看不慣我所以想了法子來害我而且就憑劉媽媽一言就要定我的罪?還是個死了的人”三姐兒坐在舒適的軟椅上卻覺得如同針刺一般。
“三小姐人活在世上要積德,不然死後是要下地獄的。”劉媽**妹妹聽到自己的姐姐死後還被侮辱,生氣的大聲說道。
“而且姐姐或許是有預感,把這封信交給我後就說了這句話,要積德,不然死後要下地獄。姐姐說她最後悔的事就是幫了三小姐你,讓她日日夜夜都睡不安心,腦裡總是蘇老太太的模樣。”
錦瑟眸子閃了閃,淡淡的道:“那時候我和孃親去靜慈寺,第二個動手殺我和孃親的人是歆堯,但第一個不是,三姐姐,你說那個人是誰?”
三姐兒聽了這話一下子跌坐在地,“你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不懂,那妹妹一定要說清楚了。”錦瑟竟是微微地笑了起來,“那時候在老祖母離世之前是把七兒叫過去了的,七兒看著她開始不支卻不許七兒去叫人,老祖母說知曉自己快不行了,不過沒想到的是她精明瞭一世,卻死在你的手裡。在老祖母離世之前,把原先你和她醜惡的計劃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
“那時候蘇府許久未出一個男娃兒,老祖母就憂心,而七兒的孃親本就是最軟弱的,竟是糊塗的答應了老祖母的要求,和別的男人一起,看能不能懷上個孩子。那時候老祖母是懷疑爹沒有了能力…”錦瑟慢慢地道,不激動也不氣憤,“也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可笑,孃親竟是懷上了,大夫還說極有可能是個男孩。”
“然後孃親便奉了老祖母的命帶上我偷偷去靜慈寺上香,可不想,上香竟便成了為自己上香。第一個下手的人是你派去的人,而第二個歆堯才是老祖母派去的。在孃親真的懷上了後,被母親知道了內幕,拿來要挾老祖母說是要告訴爹,而若爹知曉了,那老祖母和爹的關係定然會十分的緊張,所以老祖母便暗暗下令讓人去把孃親殺了滅口毀證據。”錦瑟愈說愈冷靜,好像不是要殺人一般,但聽的人卻是心裡一陣顫。
皇后也微微閉上了眼,這些層層疊疊的陰謀她不知道,之前錦瑟來找她也並未說得這般明白,今兒聽得錦瑟說得這般淡然,皇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裡的感覺,這麼幾年過來,不知道七妹妹到底受了多少煎熬。
不能說七妹妹是幸運的,七妹妹沒有被殺死而是活下來了,可正因為如此,她揹負了一切的東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