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順恩侯府裡初次見到詩蓉郡主,就給錦瑟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詩蓉郡主臉一沉,“怎麼,不就是推了你家三姐兒一把嗎,是她自己身子弱罷了,難不成你還一直在怪我?”
皇太后面上一變,甩開詩蓉郡主的手,問道:“怎麼回事?你推了別人?還是在順恩侯府裡去推別人?你母妃平日裡是如何教導你的?”
詩蓉郡主這才意識過來,她被錦瑟給害了,就這麼大喇喇的把事情說了出來,蘇七小姐卻是隻字未提,全都是她自己說出來的……
詩蓉郡主連忙擺手,“不是不是,皇太后娘娘您聽錯了,詩蓉怎麼會去推別人?”
皇太后卻不再理會她,只是轉頭對錦瑟道:“如何,陪哀家去寢宮裡聊會兒?”
錦瑟點了點頭,剛好她想知道為何皇太后到底和她有什麼聯絡,或者說皇太后到底在怕些什麼。
皇太后一行人離開後,詩蓉郡主一個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你這個腦子不靈光的,怎麼就說出來了?”輔君王妃走了過來,狠狠滴揪了詩蓉郡主一把。
詩蓉郡主吃痛的大叫一聲,引來了不少目光。看到她那樣子後,眾人都是搖了搖頭,不再理會。
“都是那個蘇七小姐,都是她害的。”詩蓉郡主委屈的道。
輔君王妃恨鐵不成鋼,“蘇七小姐什麼都沒說,都是你自己傻不隆冬的說出來。”
輔君親王走了過來,柔聲對輔君王妃和詩蓉郡主道:“走吧,回王府去吧。”
“父王是不是生詩蓉的氣了?”詩蓉郡主忙驚慌的問。
輔君親王搖搖頭,笑著道:“不生氣,沒什麼好氣的,走吧。”
…………
“你先下去罷,哀家想和她單獨說說話。”皇太后揮揮手,讓華貴妃出了她的寢宮。
錦瑟剛準備說話,皇太后又把其他的宮女們也趕了出去,這才開口笑著道:“突然讓你過來,也不知哀家有沒有嚇著你?”
錦瑟搖搖頭,“怎麼會?皇太后娘娘願意與小女子說說話,小女子應當是開心還來不及,哪會被嚇著?”
皇太后微微一笑:“你撒謊。”
皇太后頓了頓又笑著道:“你的眼神不是這樣說的,你眼神裡都是探究。”
錦瑟心裡咯噔一下,皇太后竟然如此輕易的就看穿了她心裡的想法……
宮裡的女人果然都是心細如塵,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皇太后娘娘的眼。”錦瑟也不再遮掩,她知道與這種聰明老練的人撒謊無疑是自尋死路。
而且這人是皇太后,饒是自己再小心再謹慎,也不可能摸得清楚皇太后心裡的想法。而且若是一個不注意把她惹惱了,那今兒自己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倒也是實誠的。”皇太后笑著說了句,而後卻又不待錦瑟回話,便突兀地問道:“你的生母姓什麼?”
錦瑟一頓,這個問題是該答還是不該答?
皇太后又道:“說吧,別想那麼多,哀家只是喜歡你這孩子,順帶就問問。”
錦瑟知道皇太后這是場面話,但也沒有別的辦法,若是她不說肯定會惹惱了皇太后,而且她不說皇太后娘娘也能自行查到。
於是錦瑟福下身子如實地答道:“回皇太后娘娘,二姨娘嫁入蘇府前姓謝。”
這句話說完,皇太后久久未有回應。
錦瑟也只是福著身子,不敢擅自起身。
氣氛有些詭異的凝重,錦瑟福著的身子已經有些微微痠疼,在她們剛進入寢宮時,宮女點起的檀香也已燃盡。
“姓謝啊……”良久,皇太后才悠悠的說了句,這話不是問錦瑟的,而似是在喃喃自語。
錦瑟的視線僅僅只能看到皇太后的鞋子和裙襬,另她意外的是,那裙襬竟有些微微顫動。
莫非皇太后娘娘認識孃親?
不對,這不可能,孃親以前是鹽商之家,生意雖然不至於像四姨娘孃家那般好,但總歸也是個大戶,大戶人家的女兒是極少能出門的,就算孃親能出門也不可能去到皇宮裡。
在錦瑟心裡開始猜測的時候,皇太后又輕輕的問道:“那你的生母現在可好?”
錦瑟一頓,心裡泛起了波瀾,但又很快的平復,她平淡的道:“二姨娘在一年多前病逝了。”
“她也死了?”皇太后有些訝異,“怎麼會病逝呢?”
什麼叫她也死了?這個也字讓錦瑟十分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