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過來她的竹園。
不知是有何事。
不過還是趕緊讓琴兒把五姨娘迎進了屋子,她是晚輩,該有的禮數不可不遵。
對著五姨娘行完禮後,錦瑟抬眼看向五姨娘,不得不承認,五姨娘是她到目前為止除了孃親以外見過的最美的人。
只見她外罩著一件煙蔥綠的煙紗襖,內穿碎花翠紗露水百合裙,一頭烏髮隨意挽了個簡單的飛月髻,雙耳邊都垂著一縷青絲,髮間斜斜的插著一根寶藍吐翠孔雀吊釵,細密珍珠的流蘇隨著她的步子,輕輕的搖晃著,彷彿畫上畫的仙女般,盈盈含笑。臉上則淡掃蛾眉薄粉敷面,小臉潤澤豔麗。
“五姨娘真的好美。”錦瑟不自禁的稱讚出聲。
五姨娘輕笑一聲,不置可否的說道:“七小姐謬讚了,我今兒過來是想問問那炭木用得可好?若是沒有了,我要父親再送些過來,七小姐身子不好,如今這寒冬臘月的,屋裡還是暖和些為好。”
錦瑟聽了這話有些煩,一個個的都來說她身子不好。
真正身子不好的是三姐兒才對,而三姐只因大太太的不喜愛而一直沒有人願意去關心,只能終日待在自己的屋內不可出門,因為一走動就會咳嗽不止。
“炭木還有些呢,錦瑟沒自己去五姨娘那道謝,反倒讓五姨娘親自來了,這可如何是好。”錦瑟語氣真誠。
五姨娘笑笑,拿起錦瑟的繡圖細細看了起來。
錦瑟卻想起自那日不小心因為炭木的事惹了大太太不快之後,就一直不敢再提三姐兒的事,每日早晨的請安也都會碰見四姨娘,雖然四姨娘沒說她什麼,但錦瑟的心裡是充滿了愧疚。
其實她還是偷偷去探望過三姐兒一次,那次的探望無人知曉,是她自個兒去的,想了辦法把琴兒她們支開。
三姐屋內那滿屋的藥味和三姐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臉都讓她心顫,而屋內那陰鬱的氣氛和寒冷的溫度亦都讓她十分不忍卻又無力相助。
三姐與她說不了幾句話就咳了一口血出來,直驚得錦瑟不敢再打擾,很快的就退了出來。
若是以前,她一定會時時去看望三姐,因為她毫無顧忌,但現在不可以,她已經不是為自己而活了。
大太太現在是府中掌權的,只有不惹她不高興才能暫時安好的活下去。
“七小姐的手真巧,這白蓮花繡得讓我以為馬上就要綻放了一般。”五姨娘輕輕把繡圖放回圓桌上,看著錦瑟誇獎道,
錦瑟笑笑:“都是母親在世的時候手把手教的,比起母親的繡活兒,錦瑟只不過是學了皮毛。”
“只是皮毛便有此等功力,真是讓我好奇你的母親該是多麼手巧的人兒。”
“母親不止手巧,人也很善良,只是……她現在不在了。”錦瑟輕輕的說道,語調中充滿了傷感。
錦瑟繼續道:“五姨娘是新進府中的,剛好三姨娘走了,五姨娘就來了,這樣或許填補了爹心中的空缺。”
五姨娘一時語塞不知該接什麼話。
“五姨娘不必覺得尷尬,錦瑟是真心的。”錦瑟一臉真誠的看著五姨娘,拉住她的雙手,“回府後,姨娘們的位置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有時候錦瑟都覺得三姨娘其實沒有走。”
五姨娘看著錦瑟真誠的小臉,便順著情形抽出手摸了摸錦瑟的頭,動情的說道:“七小姐別傷心,我五姨娘雖然剛進府一年,但是小姐們裡,最喜歡的就是你了,沒有了三姨娘,你把五姨娘當作母親也是一樣的,只要你願意。”
錦瑟搖搖頭,道:“五姨娘就是五姨娘,代替不了母親的。”
突然吃癟的五姨娘變得有些不耐,與錦瑟說了幾句話後便匆匆走了。
看著簾子一掀一落。
錦瑟在房中輕輕的笑著,五姨娘啊五姨娘,就這麼點耐心嗎。
看著大太太最近對她有些上心,所以就馬上過來示好嗎?
嵐心這幾日也很活躍,在與錦瑟的閒聊無意給錦瑟透露了一些五姨娘的底細。
五姨娘是魏都督魏謙的嫡親女兒,三小姐。
因是容貌過人知書達理,父親又是都督,所以上門提親的人不少,但不知何故,竟下嫁於只是兵部侍郎的爹。
嵐心猜這也與二哥的妻子是魏府的四小姐魏玖熙有關。
所以五姨娘在府中的一年一直相安無事,大太太與眾姨娘和她都是處得融洽。
但在錦瑟看來,這個五姨娘不一般,單憑自家父親在朝中地位的話,二嬸嬸玖熙也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