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雙手,推開兩道金色的對開木門,一室耀眼的光芒如利刃劃破黑暗,瞬間傾瀉而出,所有人都起身站立,並表示了極其熱烈的歡迎,他們熱情地跟向羽握手,並讓向羽坐到空著的主位上,引路、拉椅子,並不斷地說著一些恭維的話,什麼向總大駕光臨,使得整個酒店滿堂華彩、蓬蓽生輝;聽說向總海量,今天大家一定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這種虛與委蛇的話他聽得太多了,所以早就產生了抗體,可是他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再聽到這些違心的話時,雖然臉上依舊波瀾不驚,卻在心裡皺了下眉頭。
向羽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並惜言如金地說了兩個字:都坐。
他的目光在屋子裡快速一掃,一屋子人他只認識一個,還不算太熟。
上菜的速度很快,彷彿一切早就準備就緒,只等他的到來,一旁的服務生從向羽開始,有條不紊地給眾人倒上白酒,這時,一個四十八九歲,五官端正的男人端起酒杯,他畢恭畢敬地站了起來,並開始自我介紹,他說他叫蘇圓,是尚德公司的經理,因仰慕向總大名,今日特備薄酒聊表敬意,然後還說了很多華而不實的客套話,可是向羽只聽到這些隻言片語,因為他的腦子完全被河曉虞佔據了,他想著——才短短几天的時間,她怎麼可能就有了男朋友,而照片中那個像傻瓜一樣的男人他見過,是她單位的同事,還沒頭沒腦地把他誤認為了河曉虞的哥哥,如今,他怎麼就成了她的男朋友,想到這兒,他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向總——”他旁邊的人輕輕碰了碰向羽的胳膊,向羽微微抬起視線,原來蘇圓雙手端著酒杯,正等著自己。
向羽靜靜一笑:“蘇總客氣,尚德這幾年興旺蓬勃、風生水起,都是蘇總經營有道、管理有方,向羽早就想結交蘇總,跟蘇總探討一下這其中的經營之道,只是秋實瑣碎雜事頗多,否則早就去拜會蘇總了。”
蘇圓和在座的人都頗為驚訝,因為傳聞向羽是軍人出身,是憑藉和陳秋實的親戚關係,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榮耀,而在他們眼中,軍人和沒文化、粗俗、野蠻、武夫,總有著牽扯不斷的勾連,而他們大部分是白手起家,少部分是繼承家業,可無論是哪一種,他們都是憑藉著自己的頭腦和智慧,成了這個時代的企業家。
所以他們雖然嘴上說著一套,而心裡卻想的是另一套,可今天一見,向羽不但氣宇軒昂、長相英俊,而且還氣度優雅、談吐不俗,和他們想象中的向羽著實大相徑庭。
蘇圓端著酒杯,恭敬地說:“向總的話真是讓蘇某受寵若驚,蘇某先乾為敬,向總和在座的諸位隨意。”
蘇圓將一杯白酒一飲而盡,眾人都盯著向羽,看他究竟能喝多少,因為外界傳聞,向羽嗜酒如命,而且千杯不醉,每天上班第一件事不是沏茶,而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