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徐逸去買點東西回來,乘機把他的支開,單獨把江小玲留下來在床邊坐著。
江小玲的手不停在褲腿上摩擦,坐立不安。
徐言想撐起來,江小玲體貼的把她扶著。
“為什麼會跟徐逸一起來?”徐言問。
江小玲泯了泯嘴:“因為只有他能聯絡上你。”
徐言輕笑著,對她的解釋瞭然於心,並不多問。
她這一病就病了半個月,公司的事情已經堆成山,眼見剛回轉的徐氏又有點虛弱。
顧之珩倒是有再來過幾次,可每次都被她趕出去,她知道顧之珩是故意來落井下石的,同樣也是為了沈白而來,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見。
半個月後,她不顧江小玲和徐逸反對堅持出院。
徐逸按照她說的沒把這件事告訴徐母,也沒有起訴沈白。
徐言知道硬碰硬她終究會輸,顧之珩一定會保全她,以她現在的經濟實力還無法跟顧之珩抗坑,索性保留實力等待時機。
回到徐氏,低層的員工恭恭敬敬排隊站好,齊道:“歡迎徐總回來主持大局。”
只見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沒有表情,即使有對她不滿的都在忍著。許是剛出院,不想太為難下面的人,走向專屬電梯後說道:“以後做好自己的事沒人會說你們。”
電梯門關上。員工們的表情已看不到,但是她敢肯定,一定又在背後議論她。
頂層的會客廳內隱約一個熟悉的身影,徐言還沒走攏就已看到。他正仰靠在真皮沙發上,雙手環抱,四下無人,只有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
看到徐言走進來,他並不起身,只是坐在那看著她一步步逼近。
徐言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問:“你來幹什麼?”
顧之珩將藏在他身後的檔案袋拿出來,開啟放在桌上:“你好像忘了,上次訴訟的結果是按照協議繼續履行你的義務。”
他那猖狂又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樣子,徐言真想一巴掌扇過去,有多重就多重,那樣才解氣。
但是她不敢,忍著怒火:“顧總,麻煩你搞清楚,那真的算是協議嗎?難道不應該算綁架?”
顧之珩單手撐在沙發上笑起來,白色襯衫彼起彼伏,露出優雅的鎖骨,性感而張揚。
約默過了幾十秒,顧之珩停下來,臉色突然變嚴肅:“徐言,我知道那件事是沈白不對,我已經說過她了,我今天過來,是想幫她跟你道歉。”
他還有臉跟她說那件事,縱然她不對,難道只是說說就沒事了?可見顧之珩真是護短。竟然還為了沈白來跟她道歉?沈白真是有能力,能讓顧之珩來屈尊給她道歉,真是可笑。
她諷刺:“別,我可受不起您的道歉,而且既然你這麼喜歡沈白,還叫我過去幹什麼?看你們你濃我濃?”
顧之珩蹙眉,他就搞不明白了,初見那天不小心撞了徐言,明明跟她道歉了,她卻不依不饒非要撒潑,現在也是,為什麼她總是這般無理取鬧。
“行,既然你要這麼狠,那就別怪我不仁。既然你說我們以前有過一夜,那我就成全你,我就是那樣的人。今天下班時間我沒見到你,我保證你明天會看到比徐氏倒閉更可怕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