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用手拼命摳顧之珩的手，想讓他放開她。

但是他就像入魔一樣，抱著他她一句話也不出，渾身都散發著戾氣。

“你放手！”徐言吼道。

顧之珩閉眼，將她所有絕情的話遮蔽。

“放手！”她又再次吼了一遍。

顧之珩埋在她頸邊的唇輕輕湊到她耳邊去，溫熱且堅定的語氣灌入徐言耳朵，“這次我不會再放手。”

他已經放過太多次手，以前她說什麼他都在盡力滿足了，卻造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想放手。

黑暗中沒人再說話，顧之珩抱著徐言，依舊維持著這個動作。

她像僵在原地一樣寸步難行。

許久，徐言輕笑出聲，帶著諷刺的意味：“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相信他所說的維持這段不堪的關係，兩人互相刺痛。

她絕對不會再信了，從她今天看到顧之珩和沈白在一起的那刻便不再信了。

或許是對他徹底絕望，此刻眼淚竟不爭氣的掉下來。

顧之珩似是感受到她心不在焉，手不自覺在徐言的腰上再次收緊，拼命往自己懷裡攬了攬。

他枕在她頸處的唇再次開口，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我說了，我不會放手。”

莫名的，徐言只覺得這句話諷刺，他周旋在兩個女人身邊，卻還說自己不想放手，真是可笑！

“你這句話也對別人說過嗎？”徐言冷笑著問。

顧之珩聽了，環在她腰上的手又收緊幾分，“我只對你說過。”

徐言的心狠狠顫了一下，要是換做以前，她肯定就信了，然後撲到顧之珩懷裡狠狠地哭。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說什麼她都會懷疑，甚至根本不信，因為他帶給她的，只有欺騙和傷害。

“放手吧，我們已經完了。”

黑暗中，徐言這句話猶如刀子般紮在顧之珩心裡，瞬間鮮血淋漓。

“什麼叫我們完了？”他的聲音很淡，卻含著無窮無盡的怒意與不甘。

就這樣完了？他所做那麼多在她眼裡一文不值？就這樣完了？說什麼他都不甘心。

只聽徐言緩緩道：“就這樣吧，顧之珩，放手吧，就當是給我們各自一個解脫。”

這句話不大不小正好落到顧之珩的耳朵裡，他眉毛蹙起來，太陽穴一陣一陣的跳。

他低沉的語氣在徐言再度響起：“你再說一遍？”

徐言面不改色又說了句：“我說，我們就這樣了，放手吧......”

剛一說完，顧之珩便把她360度轉過來面對著他，粗暴的吻瞬間覆蓋在她的唇上。

帶著狂亂的掠奪，幾乎快要將人窒息。

沒有節奏的呼吸，空氣裡的氣息一陣凌亂。

漸漸的，似有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縈繞，混合著徐言的嗚咽聲。

顧之珩沒有因為她的抗拒而放開她，反而吻得更加急切熱烈。

他單手扣住徐言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掌扶著她的肩，逼迫她與自己靠近，幾乎貼的密不透風。

徐言拼命在他懷中掙扎，可她越是抗拒顧之珩就越是把她抱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