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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匆忙的趕到機場,已是十二點整,無數煙花集體衝向天空,像成千上萬只劍齊發。伴隨著無數聲巨響,劃出一道弧度後,又在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本她以為美好的一切,卻在一夕之間化為烏有。明明昨天一切都還在,可是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這樣了,這一天她真的好累,是真的好累,累到已經對這個世界絕望。
她發誓,以後,她絕對要讓他嚐到比她此刻更加深刻的痛。
這次沒有像回國那晚過的難熬,飛機來的很快。
顧之珩還在徐氏裡徘徊,因為裡面還有他和她在一起的痕跡,就算她再決絕,那至少應該回來看一下這個地方吧。
但是她沒有,一直到深夜後也沒有,顧之珩無力的蹲在牆角,他也感覺好累,雖然想過徐言會怪他,但是沒想到她這麼決絕。
他開始想徐言一無所有會幹什麼,會來找他求助嗎?會拿僅有的積蓄去重新做生意嗎?會……
對,她還有個哥哥,她此刻應該去美國找他了。
他拿起外套直奔機場而去。路上他再三祈禱,千萬要在他趕到之前將她留住。
而當他走進去時,裡面空無一人,難道徐言沒走?
他又撥起她的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她關機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恐慌襲上心頭。
他又叫人查了徐言的行程。此時已經一點多,他從電話中得知,徐言前幾分鐘的飛機,現在已經飛往美國。
沒有大手握住的手機輕鬆滑落,摔得七零八碎。
顧之珩蹲在地上,用雙手捧著臉,眼淚悄無聲息滑落。以前就他父親被害時哭過,除此之外再無第二次,但是今天徐言的離開,她決絕的背影,殘忍的幾句話,早已將他的心掏空一般,他覺得自己此生不可能更愛一個人了,因為徐言已佔據了全部。
他失魂落魄的將車開回去,路上車裡的音樂不合時宜的響著:
開了燈眼前的模樣
偌大的房寂寞的床
關了燈全都一個樣
心裡的傷無法分享
生命隨年月流去
隨白髮老去
隨著你離去
快樂渺無音訊
隨往事淡去隨夢境睡去
隨麻痺的心逐漸遠去
……
我還墊著腳思念
我還任記憶盤旋
我還閉著眼流淚
我還裝作無所謂
我好想你,好想你
顧之珩沒有力氣再開下去,因為再開下去他真怕自己會出車禍。
他叫人來把車拖走,又自己走回家。一回去倒頭就睡。
第二天是被熱醒的,這麼冷的天會熱,也只有一種可能——發燒。
他沒有及時去醫院,以為小感冒,燒過了就好,但是一天下來他的肉都燒的生疼,忍無可忍下還是去了醫院。
醫生給他做了一系列檢查,看看他到底是什麼原因引起的發燒,但最後也沒找出結果。
既不是感染也不是病毒,而且也不是感冒引起,也不是肺部有炎症引發。
最後醫生是這樣說的:“從報告單顯示,你發燒原因尚未明確,但有一種說法是,人在受過刺激,或者心情起伏較大後可能會莫名的引起發燒,你自己想想吧,我先給你開退燒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