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坐在他對面,顧之珩吃東西的手稍微停下來,最後淡淡的說:“明天不出去了。”
徐言大驚,她鬆開手上拿著的餐具問:“為什麼?不是說好了想去哪就去哪嗎?”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徐言黑著臉,本來還激動的心情一下子被潑到極點。
突然改變主意了?多麼荒唐又敷衍的解釋。
徐言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麼一下子變成這樣,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又這麼薄情的對她。
他用刀叉使勁戳盤子裡的食物,抱怨的說:“看來是我對你抱有太多幻想了,奢望你能給我一個最美好的愛情,沒想到你始終沒變,還是原來那樣子。”
顧之珩東西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又恢復剛才的動作,臉上寫滿了波瀾不驚,一句話也沒說。
這頓飯起初吃的還挺愉快,到最後已變成兩人的冷戰格局。
徐言時不時偷瞄顧之珩的眼神,他的臉上從容不迫,並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情緒。
吃到最後她實在吃不下去,抓著包就往外走。
剛一從顧之珩身邊擦過,他立馬就抓住她說:“你去哪?”
“既然你不想帶我出去,那額自己去還不行?”
“我沒說不帶你去。”他有點無奈。
徐言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火氣,她突然就說:“那你為什麼不跟我一起,既然說來度蜜月的,那為什麼又對我這麼冷淡?”
顧之珩抓著她的手往回扯,徐言被迫因為他的力道而反歸去坐在他身上。
她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說:“為什麼你總是患得患失?”
這句話把徐言問住了,她突然就懂了自己剛才為什麼那麼失控。
其實不是沒理由的,在國內她和顧之珩就經歷了很多,她總是得不得他,談的誤會也一怕啦。
而如今她好不容易和他在一起了,是因為他怕顧之珩不理她,又回到像從前一樣。
或許是太在乎,才會更怕失去。
一個不在乎你的人是沒有情緒的,而她在乎,非常在乎。
“好了,明天聽我的,行嗎?”他問。
徐言剛剛冒火的心突然得到澆滅,她收取剛才那團無理火,輕輕點了下頭。
“我精心為你點的營養大餐也不吃了?”顧之珩又說。
徐言這次才緩緩從他身上下來,然後坐回到剛才的位置上去,又逼著自己嚥下去幾口。
剛嚥了一口徐言便感覺胃裡翻滾的難受,像是一灘驚濤駭浪正在向她奔湧而來。
她一個俯身,忙捂住胸口,對著地拼命乾嘔。
整個身體是誰不上來的難受,只感覺像要把她所有的器官都牽扯出來。
顧之珩看到後突然放下餐具過來。扶著她的腰蹙眉問:“怎麼樣了?”
徐言眼裡佈滿了一些血絲,整個臉通紅,她朝顧之珩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事。
“如果不舒服就去醫院。”顧之珩語氣更加急切。
徐言緩了緩,等稍微好點了後才坐直身體,用紙巾擦了擦嘴說:“只是有點難受,沒什麼大事。”
其實只不過是普通的孕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