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現在徐氏的狀況,根本不可能救得活銘珩。
就連徐氏都已經搖搖欲墜了。
一時間,徐言只覺得自己腦袋快要破了,從沒有這麼焦慮過。
——
再接下來的幾天,銘珩一天天衰敗下去,顧之珩每天回來她都在問他到底怎麼樣了,只是雲淡風輕答還是老樣子。
老樣子也就意味著離破產不遠了。
徐言抓起他的衣領,“你以前不是那麼厲害嗎?怎麼就是少了個客戶你就這麼消極了?”
顧之珩沒回答,呆呆坐在那裡,彷彿所有的精力的都被掏空。
其實她不懂,不是他變得消極,而是他覺得就算他把生意做再大,也不急她一句誅心的話來的絕望。
顧之珩起身,洗了個澡便上樓睡下了。
徐言見他上去了她也跟著上去,趟在顧之珩身邊問:“真的一點辦法都沒了嗎?”
“我突然發現,如果我能過一下平凡人的生活其實也很好。”
徐言立馬打斷他:“你生來就是要與眾不同的,怎麼會甘於平凡。”
因為有個想讓他過平凡生活的女孩。
這句話,顧之珩默默藏在心底。
有一些話,寧願爛在肚裡一輩子,也不願說出來,只因一出口,什麼都變了。
他怕再失去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的唯一機會。
徐言翻身,壓在他身上,“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顧之珩聽得有些痴,呆呆的望著她,“你在說什麼?”
剛一說完便俯身下來吻住他。
舌齒間的交融,呼吸裡的急促,空氣裡的曖昧。
時間彷彿讓兩個人的感情驟然升溫,又好似給了他們的愛情心一層挑戰。
他的唇微涼,薄薄的,很輕棉。
這個吻痕溫柔,沒有平日裡的血腥氣息,只有鼻息間的曖昧。
徐言輕輕抬手解自己上衣的扣子,剛解了一顆顧之珩出手制止她。
“我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所以我們還是不要給以後的生活添上一層負擔。”
“我不怕。”她輕聲答。
說完徐言又想去解,顧之珩始終把她的手按住,“要是哪一天銘珩突然倒下了,我一定會跟你離婚,萬一我們現在有了孩子,對彼此的將來都是麻煩。”
徐言頓住了,有什麼話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她翻身下來,重新睡回去。
徹夜無眠。
她知道顧之珩現在的所有溫柔,只是一個即將破產心態變得釋然的男人。
她也知道這種關係維繫不久,但好是想拼命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和他相處一次。
——
清晨醒來時,徐言正躺在顧之珩的懷裡,他好像還沒醒,正閉眼熟睡。
徐言輕輕拂過他無關上的每一寸,光滑白皙,深沉內斂。
“醒了?”顧之珩突然睜開眼問徐言。
她被嚇了一跳,回過神有些尷尬道:“醒了。”
轉念又問:“你今天帶我去公司吧?”
“去公司幹嘛?”顧之珩坐起身。
“我想看看現在到底成什麼樣了?”
顧之珩側身,笑著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你就沒必要去了,公司的事我會處理。如果形勢不對,我會先送你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