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蹙眉,又泯了口咖啡,並不作聲。她知道這一定是顧之珩做的,難怪剛開始那麼處心積慮接近她,又是讓她去解決炒作的事又是想擊垮徐氏,看來一切他都勢在必得。
那人小心翼翼的說完,緩緩打量徐言的臉色。只見光滑白皙的臉上依舊是那樣波瀾不驚。徐言並沒有化妝,她也沒這習慣,即使這樣,也遮不住她滿臉姿色。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那人聞言,恭恭敬敬走了。
那人走後,徐言將沒喝完的咖啡放下。他們做珠寶的,顧之珩只做婚戒,徐氏並沒有搶他們的生意,且兩家賣的東西都不一樣,為什麼顧之珩要這樣對她趕盡殺絕?這次員工投奔銘珩,原因不全在顧之珩,若不是他們自願,沒人敢撼動他們,恐怕是早就有去銘珩這份心。看來對於她上任這件事還真是耿耿於懷。想到這,她猛的笑了,擺擺頭繼續埋頭苦幹。
五點十分,柳韻琦打來電話問她要不要出去一起吃飯。她壓下煩躁的語氣答:“大小姐,你這麼閒嗎?”
柳韻琦輕鬆的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我把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推了,我想了想,既然我現在已經混到這個地步,應有盡有,何不及時享樂,幹嘛非要那麼拼,你說是吧?”
徐言將一大堆檔案整理起來,在桌上抖了抖重疊好,聲音不大不小的傳入柳韻琦耳朵裡,她蹙眉問:“你很忙嗎?”
徐言只輕笑了一下沒回答她。柳韻琦又自顧自道:“今晚約嗎,我請。”
“姑奶奶,你倒是玩的快活,我父母從把徐氏給我後已經去國外旅遊了,徐氏現在即將面臨破產,我再不救它就來不及了。”
“你打個電話叫他回來不就行了嗎,就不能陪陪我?”
“今晚不行,我要去見一個人。”
“誰?”
“顧之珩。”
七點,徐言走進銘珩內,她思量著傳言說顧之珩一向走得晚,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這運氣碰上他。
幽暗的辦公室裡,窗角處站著一絲黑影,他大概有一米八五的個子,三圍都是黃金比例,帶著成熟男人的魅力。辦公室裡本就黑暗,他站在那裡不動,更顯得深沉內斂,猶如迷霧讓人摸不清方向。
徐言深吸口氣,敲了敲門走進裡面。顧之珩聽到腳步聲卻無動於衷,繼續等著她先開口。
“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手段對付我?”果然是徐言先開口。
顧之珩緩緩轉過身,屋子裡更加暗淡,渾身的冷漠盡數散發出來:“我用什麼手段了?”
徐言不想跟他繞彎子,直勾勾瞪著他,她知道他明白意思。
兩人就這樣一直靜默,空氣裡的氣氛逐漸變得詭異,誰都沒有先開口。夜色入水,將整個屋子裹住,沒有一絲縫隙。
許久後,顧之珩輕笑一聲打破僵局,漆黑的屋子裡,顧之珩冷著聲說:“不能說我對付你,是你的人管不住腿,非要往我這裡跑,你也知道我一向惜才,也就勉強給了他們一份工作。至於那些客戶,我想我沒有做錯,商場上本就是不講情面的,我為了我自己的生意,讓他們買我的產品,不是理所應當嗎?至於手段,商場就是弱肉強食,今天你敗給我,明天就該任我宰割。”
徐言火氣一下子上來,他還在跟她裝!但還是強壓著語氣道:“那顧總的意思是說我汙衊你了?還是想顯擺你自己多有做生意的頭腦?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該覬覦的。”
“難道不是嗎?”
顧之珩坐回位子上,仰在椅子上轉了幾圈,隨後恢復一本正經的模樣道:“你的員工我肯定是還不去了,至於客戶的選擇我也沒法左右。不過我可以幫徐氏注入一大批資金,勉強暫時讓徐氏撐一段時間,不過後續如何,就看你有沒有這方面的頭腦了。”
徐言並沒有因為他的幫助而消火,反而讓她更痛恨這種別人施捨給她又不得不要的感覺。她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說給就給,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想著先忍忍,等過了這一陣再說,她語氣稍微緩和:“錢什麼時候匯過來?”
誰知這一問更讓她無地自容,顧之珩笑道:“這麼急?我還沒說完呢。幫你這麼大一個忙,我自然是要回報。”
徐言聽得一頭霧水,眯著眼看他繼續道:“除了上班時間,早上你得來我家接我,下班後你得趕過來陪我一起加班,並且還要送我回家。相當於做我的助理一樣,只是你沒有工資。”
最後補充:“為期一年。”
徐言聽了大火,這不是在折磨她嗎?堂堂一企業總裁,今後要淪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