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他們之間的愛,至少被引力拉近,而不是心與心的摩擦,只有她單方面的喜歡,不會擦出火花,顧之珩也不會愛上她。
好累,累意又席捲全身,徐言很討厭這種感覺,從她回來後一直都有這種感覺。
心疼又無可奈何,想抓住,卻又不得不放手。
她緩緩走到臥室,將自己全身都裹進被子裡,全盤淹沒在裡面。
如果一覺醒來能回到原點有多好,不會這麼多的痛苦。
夜,能否癒合心傷?
——
顧之珩心神不寧把車開到別墅,隨後連澡都沒洗就躺在床上,雙眼放空的看著天花板。
他又一次把他們都刺痛了,這麼久以來,不是她刺痛她,便是他刺痛她。
徐言說的他對她發脾氣,其實只是因為他沒辦法釋然她和傅承一的事而已。
為什麼在她眼裡他就變得這樣不堪了?
心痛感無力襲來,像要刺穿他的整個胸腹,最後變成一到利器給心臟最後一擊。
那血肉模糊的背後,全是他的愛啊,他深深的愛啊!
為什麼她就能那樣淡然,甚至沒有半點感受到呢?
是有多絕情,才能這樣一次次的誤會傷害。
他們之間,掩蓋在頭上的霧霾還能散開嗎?
——
徐言次日去了趟徐氏,昨天徐逸無緣無故逃婚,雖然是在他們計劃之內,但是沒有理由啊?唯一能讓他放下一切逃婚的,徐言只想到了一個人——
江小玲。
她走了總裁辦時,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就連徐海滄都不在。徐言又問了問公司裡的人才得知徐逸在醫院。
她打車匆匆趕到醫院去,剛推開VIP病房便看到徐逸安靜的守在江小玲身邊,江小玲的手被他握著,但是病床上的女人似乎沒有半點反應,有些疲乏看著天空板。
徐言儘量輕聲走進去,當真正看到江小玲的那一刻才大吃一驚。
她竟然變得這樣消瘦,甚至只有皮包骨頭大小。
她走到江小玲病床前輕聲詢問:“回來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
似是詢問,實則心疼她。那個嬌小的女孩,承蒙她的幫助在徐氏工作站穩腳跟,一直在背後默默感激她,如今變成這幅模樣,怎麼不叫她難過?
徐逸握著她的手收緊,“你在老家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江小玲突然輕聲開口,語氣猶如白紙,一撕就碎,“沒有人欺負我,是我自己自找的,不怪任何人。”
“一定是有人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出氣!”徐逸咬牙切齒。
江小玲的聲音本就不高,此時還咬硬扯出來,“你做事能不能別那麼暴躁?我都說了沒人欺負我,你別這麼不講理好不好?”
徐逸聽了更氣,指著自己鼻子道:“我不講理?我好心幫你,你卻說我不講理?”
“好了,都別吵了!”徐言聽了半天終於出聲制止。
病服內安靜下來,四周空氣凍結到極點,彷彿身上長了冰一樣,以最快的速度蔓延。
“你們的事我不感興趣,今天就只想來問問,你還想不想回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