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櫻看了看雷劍峰,然後向丁文問道:“後來呢?”
丁文道:“於秋煙滿足了陳亞思的要求,她用自己的身體換來了死亡詩社。不過當時於秋煙只是把這件事情當作一個交易,並沒有如何怨恨陳亞思,因為她還不知道尤介輝是被陳亞思暗中操作讓當時的學生會會長選為施展血封印所用的活祭。可是當於秋煙自殺啟動伏屍化骨陣後,因為伏屍化骨陣其實是在血封印的禁錮之下存在的一個陣中之陣,等於在血封印的陣法上開了一個後門,所以於秋煙的元神可以和尤介輝的魂魄進行交流,這時候她才明白事情的全部經過。”
“於秋煙確實想報復陳亞思,但是此時她已經自殺身死,只剩下元神,而且對於趕屍派的女子來說,失去處子之身後修為會降為原來的三分之一,所以於秋煙想要報復根本無從談起,可不報仇又太不甘心,最後她便採取了極端的手段——精魂奪舍。於秋煙憑藉手中的異寶攝魂鈴,在這四十年間一共奪了七個人的身體作為她的宿體,而羅櫻的表姐文念薇就是其中之一。”丁文說著以安撫的目光看向羅櫻,而羅櫻則是面帶悲痛之色。
丁文繼續說道:“好在於秋煙沒有太過殘忍,她還是選擇那些有先天疾病,並且命不久矣的人下手。據於秋煙所說,文念薇在十五歲時就本該死去,所以她便借用了文念薇的身體。”
羅櫻點了點頭,恍然道:“不錯。我記得表姐十五歲的時候,曾經得過一場重病,住院治療了半年之久才康復,沒想到居然是”
看到羅櫻有些傷感,丁文轉移開了話題。“於秋煙死後,果然不出她的預料,因為她活著的時候人氣極佳,所以她死後留下的那本死亡詩稿被人爭相收藏。但是死亡詩稿上面早已被她用趕屍派密術施下了精神烙印,凡是得到詩稿的普通人,都會迷失神志受到伏屍化骨陣的牽引,最終自己走到綜合教學樓頂重複當初於秋煙的自殺過程,把他們的生魂獻給伏屍化骨陣,用於滋養旱魃和破除血封印。”
“但是於秋煙也猜測到清虛道長在施展血封印後必然會留人看守,所以她也不敢操之過急,只能慢慢完成伏屍化骨陣,否則很容易引起暗中留守之人的警覺。”丁文說到這裡,看向了清虛道長,“道長,您留在這裡暗中看守血封印的弟子叫玄真是吧?”
清虛老道冷哼了一聲才說道:“沒錯,就是他!這個孽障!居然包藏禍心,枉我對他信任有加!”
丁文點了點頭,“玄真可能出於私心,也許是想掌握千年旱魃,也許是還有別的什麼目的,總之他雖然察覺到了於秋煙的舉動,但是並沒有干預,而是任其所為。就這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得到那本死亡詩稿,然後就會成為教學樓頂的屍體,因為沒有他殺的證據,警方只能作為自殺案了結,也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直到幾天前孫家棟的死,這才引起了我們的注意,而孫家棟的女友唐丹想借碟仙之術為孫家棟請靈,可她哪知道孫家棟的生魂已經融入血封印禁錮下的伏屍化骨陣中,所以她請來的是那隻快出世的旱魃,這也給她寢室的其他三個女生帶來了殺身之禍。”
“也許是當年趕屍派的掌門已經察覺到於秋煙有異心,所以才會派她的師弟關木來監視她。關木自然對當年的一切瞭如指掌,因為知道清虛道長的背景,趕屍派還不敢得罪茅山派,並且於秋煙的所作所為對他們也有利,所以當時的趕屍派便決定隱忍不發,暗中觀察伺機而動。而就在幾天前,大概趕屍派已經察覺到旱魃即將破開血封印出世,所以關木也趕到此處想把旱魃掌握在他手裡。”
說到這裡,丁文再次面向翟墨,“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後面發生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如今旱魃、玄真和於秋煙都已經形神俱滅,大雷劫的危機也已經解除,攝魂鈴的聚魄鑼也已經在你手上,稍候我會把那本死亡詩稿也交給你。”
翟墨沉思了良久,最後淡淡地說道:“是可以結案了。”
丁文長嘆了一聲,“誰會想到,一個詩社,一本詩稿,最終會把人變成一具屍體。千年前趕屍派一個前輩的狂想,幾乎引發千年後的一場大劫。於秋煙因愛生恨,又致使多少人暴屍樓頂!”聽了丁文的話,眾人都是思緒萬千,默然無語。
三天後學校旁的肯德基內,羅櫻一邊吃著薯條,一邊看著坐在她對面丁文在用手把玩著一枚戒指。戒指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樣子很奇特,指環是暗紅色,上面鑲有一顆黑色的七角星,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羅櫻發現丁文對這枚戒指很專注,於是酸酸地問道:“好像你很看重這枚戒指嘛!老實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