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朦朧,就連旱魃所散發出的睥睨天下的氣勢都被它壓了下去。丁文以刀尖遙指於秋煙,狂傲地說道:“我現在很想知道,是你的旱魃和兩大祭器厲害,還是我手中的這把刀更加鋒利些!”
於秋煙滿臉驚訝之色,她不錯神地看著丁文手中的刀,突然間她的眼中現出了恐懼的神色,遲疑地問道:“你手中拿的難道是傳說中的修羅刀?”
丁文點了點頭。於秋煙的眼神變得深邃而複雜,繼而又充滿一種決絕的神色,然後她突然狂笑道:“好!很好!今天有幸得見傳說中的頂級神器,實在令我感到有些驚喜!丁文,我今天也很想見識見識,看看傳說中的修羅刀究竟有何玄妙之處!”
於秋煙的態度令丁文也有些意外,他知道既然於秋煙能夠說出修羅刀的名字,自然也就知道它的來歷。修羅刀為盤古大神當年所用的開天斧部分所化而成,具有開天闢地、誅神滅魔之威能。攝魂鈴和聚魄鑼兩件祭器跟修羅刀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至於千年旱魃恐怕在修羅刀面前也討不到什麼便宜,可為何於秋煙還要生死相搏,難道她真的要魚死網破?這個疑問瞬間浮現在丁文的腦海中,不過略一思索,他便猜到了於秋煙此刻的心理,不由得也暗自在心中嘆了口氣:“她是在求死啊!也許,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看到於秋煙晃動聚魄鑼和攝魂鈴,準備要控制旱魃進行攻擊,丁文急忙喊道:“且慢!於秋煙,我想有一個人你還是應該見見,而且他也很想見見你。”
聽了丁文的話,於秋煙就是一愣,疑惑地問道:“你說的是誰?”
“尤介輝。”丁文的話一出口,於秋煙頓時呆在了那裡,滿臉悽迷之色。片刻之後她才苦笑著說道:“丁文,我真的很佩服你,你居然查到了我和介輝之間的關係。但是你不用騙我了,他的靈魂因為血封印的關係,被禁錮在綜合教學樓隱秘的七樓空間中,除非血封印被破掉,否則他永世離不開那裡,又怎麼可能到這裡來見我?”
丁文誠懇地說道:“也許別人沒辦法做到,但是當初血封印的施法者未必做不到,何況還有我手中這把神刀相助!”
聽到丁文的話,於秋煙恍然道:“你是說圖書館大廳中的那個老道就是當年施展血封印禁術的人?”
丁文點了點頭。此時於秋煙才明白,難怪那個老道如此厲害,她倚仗攝魂鈴和聚魄鑼同對方交手,都沒佔到便宜還受了些內傷,而且丁文居然也能進入這片封印旱魃的禁忌空間,一定是得到了那個老道幫助。想到這裡,於秋煙的眼中放出異彩,焦急地問道:“丁文,你的意思是說,介輝,他”
於秋煙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丁文明白她的心情,只說了聲:“請看!”然後他右手揮動,掌中神刀上一陣能量波動盪漾開來,緊接著一個虛無縹緲的人影浮現在空中,正好面對著於秋煙。
看到此人的同時,於秋煙就如同石化了一般,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雙唇微張,就連一直被她緊握在手中的攝魂鈴和聚魄鑼都掉在了地上。凝視良久之後,她的眼中才慢慢湧現出朦朧的淚光,突然間她大叫了一聲:“介輝!”然後飛快地奔向那道虛無縹緲的人影。
於秋煙如此劇烈的情緒變化,令丁文也似乎感觸良多,看著於秋煙和空中那道虛浮的人影,丁文的眼中也盡是複雜的神色,心頭也泛起陣陣酸楚的感覺,他想起了那個已經遠去多年卻依然讓自己無法忘懷的身影,還有那個遠在千里在外對自己魂牽夢繞的女子輕輕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丁文又恢復了平淡的表情,收回了手中的神刀,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於秋煙和尤介輝分別多年後再次重聚。
那道虛浮的人影是個眉清目秀的男子,他看著元神寄宿在羅櫻體內的於秋煙,顫聲問道:“你你是秋煙?”
“是我!介輝!我是秋煙,真沒想到時隔四十年後,我還能見到你!”於秋煙的淚水滾滾而下,她張開雙臂想抱住面前的男子,但是她的動作卻從人影中穿了過去,抱了一個空,讓她險些摔倒在地。
重新緊挨著尤介輝飄蕩在空中的魂魄站好,於秋煙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眼中飽含了濃濃的情意,她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哭了,沒想到此時此刻眼淚卻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止不住地流。
尤介輝低低地嘆了一口氣,“秋煙,我知道這四十年來你為了我的事情也害苦了你自己,如今還能見你一面,我就是魂飛魄散也再無怨憂了!”
“不要這麼說,介輝,為了你我什麼可以去做,只要能讓你的靈魂脫離那片禁忌空間得以解脫,任何代價我都願意付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