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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住他的腰身,側臉在他胸前蹭了蹭,以緩和我心裡出現的絲絲心悸與害怕。

而古藝卻並沒有推開我,甚至沒有說任何的話,沒有做出絲毫的反應,我正覺納悶時,懷抱中古藝的身體卻變得虛晃起來,幾近透明,最後化為清風一點點消逝在我的雙臂之間。

我看著眼前的場景,木了,定定地望著古藝化為的那股清風飄散在空氣裡,徒留一陣餘香,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疑惑堵塞在我胸口,越來越濃重,我整個人都快化為團團霧水了,可看看四周,正常得很,似乎古藝根本就沒有來過這裡一樣。

可剛剛他明明還在這裡跟我說話來著,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我急得在原地使勁撓頭髮,手心裡卻突然散下一些零星的幻術流光,淺淡的銀白色在空中緩緩飛舞而下,我看著那些屬於古藝的銀白流光,腦中閃過一個激靈,茅塞頓開。

太過分了!

這是□□幻術!我剛剛擁抱的根本就不是古藝本尊,而是古藝的一支□□幻術,他定是嫌棄我,不願聽我嘮嗑,故而,當我在他面前陳述“他殺死弟弟”的事實的時候,他便趁我不注意,溜之大吉了!

美人,你怎麼能如此待我?現在就這樣了,成親之後可怎麼活?我還有很多話要跟美人你嘮嗑的!美人你快回來啊~

後一些日子,古藝都沒有現身雪族,我每天見到了除了秋水就是流桑,偶爾也會見到幾次白袍子,不然就是一些其他記不得相貌的族民。

經過上次那個“短暫而尷尬”的對話,我與秋水之間的氣氛怪怪的,但就是說不上到底哪裡怪,他也不提日後要將我怎麼熬湯了,我對他也不那麼“敬而遠之了”,卻也不算親近。

我的那一顆骨頭心就一直顧念著古藝什麼時候能夠出現。

然而,關於秋水原本究竟是打算怎樣從流桑手中解救古藝的,一直在我心裡是個疙瘩,不解開就是鬧心。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當我踱步到宮殿花園,而碰巧遇上正在“賞月”的秋水時,我再一次問出了這個疑問。

秋水聽見我的聲音,將視線從天邊那輪瑩黃滿月上移開,落到我的身上,道,“最笨的方法,就是在時光冢裡,告訴這時的古藝,日後流桑會對他不利,讓他提前做好防範。”

聽秋水這麼一說,我只覺有無數條黑線從我的腦門一條條爭先恐後地落下。

你個白痴!幸虧我家美人冰雪聰穎,否則憑你這一爛招,古藝他還不被流桑啃得連骨頭都不剩啊!

或許是察覺出我眼神中搖搖晃晃的小火苗,秋水的表情顯出幾分的無辜,道,“除了這個方法,你還能想到更好的?”

我的大腦轉了轉,當時秋水病弱,而我也只有送死的份兒,所以,這個辦法雖然愚不可及,但貌似也就這一條出路了。

想著便“咳咳”了幾聲,連忙轉移話題,道,“沒想到魔還有閒情逸致黑夜賞月。”

秋水的眼裡的光澤卻暗了暗,嘆了一口氣,道,“當年,我還是雪族的皇子,而如今,月色能依舊,我卻已經為魔。”

眼前這“傷春悲秋”的真的就是當初想要將我吃掉的魔界至尊嗎?

我不覺打了個哆嗦,對這樣的秋水很不適應,隨便開口道,“你現在不還是雪族皇子嘛!在時光冢裡,你還沒有入魔啊。”

秋水怔了怔,而後轉過身去,不再看我,若有深意地道了一句,“你懂什麼?”

好吧,我的確不懂什麼。

誰叫我當了那麼多年的骨頭,經歷是硬傷啊有沒有。

秋水繼續欣賞他的月色,把我晾在了一邊,我覺得無趣,也便想早日回到自己的寢宮,可剛一轉身卻看見站在長廊處的流桑,正望著我和秋水,眼神怪異。

不,那不是怪異,是隱忍著沒有爆發的醋意。

流桑啊流桑,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淺柔啊!

然而,這些話我是絕對不會對流桑說的,不然不知道秋水會怎麼對付我,可流桑那火烈烈的眼神真真讓我有些吃不消啊,便不露聲色地後背幾步,戳戳了秋水的後背。

秋水一把打掉我戳他後背的手指,轉過身來剛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我怪異的眼神,便一路循著我的視線望去,然後,和我一起將目光放在了流桑的身上。

流桑見我與秋水兩人都望見了他,這才抬步朝向我們這裡走來。

秋水在我身旁狡黠一笑,低語道,“醋罈子又打翻了。”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