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雲恩惠糾正道,然後忽然沉默下去,好一會兒才低著聲音說:“其實,我不想去你那上班,一點都不想,我要是過去上班了,咱倆的關係發生變化。成為老闆和僱員,我再不能像以前、還有現在這樣跟你說話了。有時候晚上沒事,我就想,等我六、七十歲了,還是能像現在這樣給你打個電話,說路子啊,給大爺唱個小曲吧。哈哈。”
白路聽出其中的無奈,摸摸鼻子說道:“給我打工也可以打電話啊。”
“不一樣的。”雲恩惠想想說道:“掛了,我再想想。”
白路說聲好,又說:“別想太多,想太多很累人。”
雲恩惠說:“不想太多。會活的更累。”
呀,白路稍有點訝意,這話真有哲理,笑著說:“要不這樣,你明天去標準天地轉轉,看看有啥商機,只要找到你想幹的事兒,我投資。”
“真的?”雲恩惠笑道:“就知道你對我最好,謝謝你路子,我明天去看,你先別跟鈴姐說了。”
白路說好,又說:“彆著急,慢慢看慢慢想。”
“知道了,再見。”雲恩惠很開心的掛上電話。
作為一個平面模特,不停接拍各種廣告,倒也能過的很好。這丫頭原先是護士,兼職當模特,漂亮不說,工作用心,人還很好。
雲恩惠特喜歡白路,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還不認識的時候就已經很喜歡,自發幫助白路維護形象。
這次應該是家裡給壓力才有了這個想法。自雲恩惠辭去護士工作後,最近都是做模特賺錢,可畢竟不長久,難怪大人要嘮叨。
掛電話後想想,打給揚鈴:“記得雲恩惠吧?”
“記得,必須記得,長那麼漂亮一妹子,而且特喜歡你。”揚鈴問:“她怎麼了?”
“她沒怎麼,是我怎麼了,你看看有沒有合適崗位安排一個,起點要高點兒。”
揚鈴想想說道:“做你助理算了,滿快樂那丫頭愛幹不幹的,純粹在玩,我覺得雲恩惠能做好。”
白路愣了下:“助理?”想了下說道:“你先記住這個事兒,如果她找你,再做安排。”
揚鈴說聲好,再問:“通知翻譯沒?”
白路說:“人家有名字,叫顧鵬,還有,他是咱日本分公司的員工。”
“我哪能記住他叫什麼?別忘了通知接機。”揚鈴說:“你走的時候就不送了,早點回來,別瞎跑。”
白路順著她的話頭說:“好的,下班就回家。”
掛電話馬上打給顧鵬,提醒接機。
他提醒顧鵬,張小魚又是打電話來確認他的航班資訊,說是接機,白路說不用。
張小魚說公司同意她的提議,由白路做出演嘉賓,但是要求白路提前到現場,需要試一下,如果狀態不對,再找別人救場。
找人救場也是個技術活,首先,你請明星來捧場,要不要給酬勞?應該給多少?其次,請來的嘉賓是否真有很高的表演水平和很高的知名度?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一點,能不能對本場表演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能不能給主演藝人當好綠葉。
張小魚公司領導知道白路是誰,經過考慮,覺得白路不錯,在日本有特別大的知名度,卻又不在日本發展,應該可以。
白路問清楚演出地址,說會直接過去,掛上電話。
就這時候,蒙老師忽然打來電話,通知白路一個不好的訊息,十八中有學生跳樓了。說是讓白路提前跟沙沙和花花說一聲,安撫安撫,別聽信謠傳搞壞心情、情緒,影響高考。
我靠,白路直接一激靈,這世界到底怎麼了?以前都是在新聞上看這樣的事情,沒想到短短兩天時間,先後知道兩件同類事情,而且就在他身邊。
不等蒙老師說完,白路說知道了,掛上電話。馬上趕回黑標飯店。
自標準酒店開業、黑標成立分店後,黑標一部這裡分流出大批人員,從廚師到服務員都有,可以說是二一添作五,兵分兩家。所以上班時候,宿舍區很少見到人,舞蹈室裡更是空空靜靜。
現在的舞蹈室坐著三個人,滿快樂三個人繼續選歌,一定要選出最適合她們、最好聽的歌,正選著,白路推門進入。
滿快樂有點不解:“沒回家?”
白路恩了一聲,想想說道:“那什麼,那什麼,那什麼。”關心則亂,白大先生不知道怎麼開口。
滿快樂說你瘋了?哪什麼?
白路輕出口氣,跟沙沙和花花說:“你們學校有學生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