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多出現在一間石屋的門口,他喝道:“亂喊甚麼!就你一個人來的,是怕全軍覆沒在我這兒嗎?嘿~~嗨~~~。”又是一陣他那噁心人的淫笑聲。
張舍附和著笑了笑,道:“你左胯上的劍傷好點兒了沒?我很擔心呢。”
弗洛多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怒瞪起雙眼,緊咬著牙齒惡狠狠地說道:“你有本事就再斬到我一劍!”
張舍陪著笑,道:“會有機會的,咱們彆著急。”
弗洛多下撇著的嘴角抽搐了幾下,道:“翻羽的秘寶帶來了沒有?太陽已經快下山了,那個小女孩的性命可越來越難保了!”
張舍慢悠悠地道:“我這麼有誠意地來談判贖人,你難道來連進屋招待杯茶都不肯嗎?”
弗洛多撇著嘴冷笑道:“你就不怕我給你的茶裡下毒嘛?”
張舍附和著笑道:“你就不怕我趁你沒注意換了茶杯嗎?”
弗洛多遠遠地瞪著他,哼了一聲道:“哼~!我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來!”他回到屋裡讓身邊的嘍囉去讓張舍進來並上茶,那嘍囉領命剛一轉身,他又補充道:“用兩個不同的茶碗盛茶,好讓自己能夠分辨出來彼此的茶具。”
張舍進到屋裡在弗洛多的旁邊坐下,兩人之間隔著一張小小的桌案,彼此一伸胳膊都可以觸到對方。弗洛多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張舍,眼睛裡是毫無掩飾的兇光。
剛才那個小嘍囉端上兩盞茶來,把兩色不同的茶盅分別放在兩個人的跟前。張舍故意像要掩飾似的瞥了眼彼此的茶碗。弗洛多緊盯著他的眼睛看到了他這個“不尋常”的眼神。張舍忽然向著門口道:“禹涵你怎麼也來了?”弗洛多轉臉往門口一瞧,就聽著茶碗的聲音一響,他急忙轉回頭來看。就見張舍正用茶碗的蓋子輕撫著茶麵,徐徐地吹著氣,道:“看錯了,原來沒人。來~,請喝茶。”說著他端起茶碗作敬茶狀,眼神還有些閃爍地補充著說:“咱們的茶碗可沒互換呵。”
弗洛多看著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想著他剛才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地把自己的視線引開,雖然從顏色上看彼此的茶碗沒有被換過,而且他心裡也明知道剛才視線移開的那一瞬間,張舍不太可能有那麼迅速的手段來在自己的茶碗裡搞鬼。可是,剛才自己聽到了一聲茶碗的聲響。那是他在擺弄自己的茶具時無意碰到的?還是他在自己的茶碗裡搞鬼時動作太快弄出了聲響?他越想越覺得心裡沒底。他生硬地乾笑著也捧起了自己的茶碗,作勢回敬著。他看到張舍緊盯著自己端茶的手,他的心裡更加的懷疑起來。他拿起茶碗的蓋子作勢聞了一下,道:“太燙~了,一會兒再喝。”
張舍的表情上閃過一絲意義不明的快速變化,他也順勢放下了茶碗。wωw奇Qìsuu書còm網
弗洛多催問道:“翻羽的秘寶你到底帶來了沒有?這裡不是沒事兒讓你來玩的地方!”
張舍笑著道:“當然帶來了。”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用絲絹仔細包著的獸皮,然後在弗洛多的眼前一晃。
弗洛多向屋外喊著讓阿連進來察看一下寶物是不是真的。阿連扭動著迷人的步調,風搖柳擺地蹭到了張舍的身邊,他歪著頭、眨著眼,用很陰柔的樣子仔細地察看著張舍用手緊緊地攥著的絲絹手帕和裡面細細包著的殘破獸皮。他見這塊破舊的獸皮上有著各式彎曲的圖案和粗細不等的線條,同他前晚在黃沙家中搶破了水晶飾品劍後遠遠看到的那塊露出的獸皮一個樣子。就溫柔地頷著首羞澀地點了點頭。
弗洛多不耐煩地逼著張舍道:“你趕快把秘寶交給我!”他冷笑了一聲又加重語氣威脅著道:“我雖然只對身材性感的美女有興趣,那個小女孩兒勾不起我的什麼yu望。但是,我對怎麼把女孩兒變成女人可是很感興趣的!你再在這裡磨蹭、猶豫的話,我可就要先去享受一下破chu開苞的樂趣啦~~。嘿~~嗨~~~。”
張舍道:“翻羽的秘寶誰不想要!我本可以懷揣著秘寶遠走他鄉的。可是,一想到這樣就得受到翻羽和黑風寨的雙方追查,更甭提其他那些聞風而動的各路豪強們的覬覦了。與其被各路人馬到處追得亡命天涯,不如尋個靠山共同進退。雖然得與人分享寶物,但終究勝過惶惶不可終日地獨擔風險。所以我才主動跟他們請纓來做這羊入虎口的贖人談判代表,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順利的拿走秘寶到你這兒來而又不會引起所有人的懷疑。”
弗洛多極度懷疑地看著張舍,他仔細地盯著張舍的眼睛,想從中發掘些可以用作判斷參考的蛛絲馬跡,他因為用力地聚目凝神而令兩隻眼睛顯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