礎上再增加一個百分比。”
這套保費計算的方法,馮嘯辰倒也是懂的,他問道“這麼說,你們認為我們的裝置出故障的機率非常大了?”
許廣明說“不同的裝置情況不同,我們也是憑著過去的經驗來計算的,為了蒐集這方面的資料,我們也投入了不少精力。現在的關鍵,是你們的裝置主要是用來重點領域,隨便出一點問題,都是非常大的損失,這才是保費高的原因。我看過精算部的報告之後,就覺得這件事恐怕是做不成的,各家制造企業無法接受這樣高的保費。”
“你們的計算不會有什麼差錯吧?”冷飛雲忍不住問道。
許廣明笑道“冷部長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法回答。我們精算部的精算師專業水平還是非常不錯的,但具體到這個新險種上,我也不敢給他們打保票,說他們的計算沒有差錯。原因是什麼呢?我們做精算,需要有大量的資料支撐。比如說海上運輸險,我們可以根據各條航線上以往的事故資料,還計算運輸風險,這個精度就是比較高的。
但你們的首臺套風險,沒有任何可以參考的資料,每一臺裝置和其他裝置都不一樣,誰也不知道哪臺裝置的風險大、哪臺的風險小。我們是綜合了多方面的資訊,取了一個勉強能夠接受的結果。不瞞各位說,就是照我剛才說的這個比例,我們公司也是要冒極大風險的,萬一出現一個大事故,我們進行額賠償,能把我們半個公司的家底都摺進去。”
“這倒不至於。”馮嘯辰說,“如果是有這麼大風險的事情,我們在立項的時候就會特別注意的,產品設計也會進行多方論證,不可能把存在重大風險的裝置投入執行。”
話歸這樣說,但馮嘯辰也知道,許廣明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有些重大裝備一旦出事故,損失的確是不可估量的。比如說核電,不出事故則已,一出事故就是巨大災難。這樣大的風險,讓保險公司去承擔,人家肯定是有壓力的。
“照這樣說,這件事就沒有辦法了?”王振斌是做慣了宏觀協調的,對於這種棘手的事情倒也不覺得新奇,他知道,各單位都有一些解決問題的辦法,他們所以強調困難,不過是藉此來談條件而已。
果然,聽到王振斌的問話,許廣明臉上『露』出一些為難之『色』,說道“辦法也不是完沒有,這個就要看國家的決心有多大了。”
“這個我倒是可以回答你,你希望國家的決心有多大,國家的決心就能夠有多大。”馮嘯辰淡定地回答道。
這個回答倒是讓許廣明覺得有些意外,他看了看王振斌,問道“王司長,馮總這話,能代表發改委的意思嗎?”
王振斌點點頭,說“嘯辰說的沒錯,關於裝備製造業,國家是會傾力支援的。沒有了裝備製造業,咱們國家的一切都是空中樓閣。你問國家扶持裝備製造業的決心有多大,嘯辰剛才的話就代表了發改委的意思,你希望國家的決心有多大,國家的決心就能夠有多大。”
“如果是這樣……”許廣明沉『吟』了片刻,說道“那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願聞其詳。”王振斌說。
許廣明說“我們希望國家能夠給我們一個政策,由財政給我們託底。我們劃定一個風險界限,在這個界限之內出現的風險,由我們公司承擔。超出這個界限的風險,則國家財政來承擔。如果能夠把超出界限的風險剝離出去,保費就能夠大幅度地降低。不過,我們也是醜話說在前面,就算是降低了,保費的平均水平估計也在10以上,這個是很難再降的。”
“這個風險界限,你們能劃出來嗎?”王振斌向馮嘯辰問道。
馮嘯辰說“這個倒是可以。涉及到存在重大風險的專案,原本也不是我們能夠決策的,需要中央拍板。這類專案如果出了問題,靠財險公司來賠償肯定是不夠的,只能是由國家來負擔。”
“如果是這樣,那我覺得這個思路可行。”王振斌說,“嘯辰,許總,下來之後,咱們三家分別寫一個報告,從各自的角度闡述一下這件事情,再由發改委提交給上級領導。如果上級領導能夠接受這個方案,咱們就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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