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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還是一副真小人之心,什麼時候你要是能把這真小人之心給改掉,相信你必會是天下知名的君子。”

說是這麼說,曹操心裡卻說你這種心態不改最好!因為你這樣心態的人是最好駕馭的,不過在官職方面可就得仔細考慮一下了,有這種誰都不想得罪的心態的人,有些官職是不能讓他當的。

陸仁帶著幾分裝出來的傻氣,嘻笑道:“我才不想當什麼君子,當著太累,哪有當個真小人自在?當個君子要處處言行謹慎、循規蹈矩,還要坐懷不亂的,我是自問我絕對不可能做得到。呃……”

說到這裡,陸仁忍不住向稍遠處的另一片樹陰下偷眼望去,因為蔡琰和婉兒正在那邊低聲的說著些閨中蜜語。而蔡琰在間中也向陸仁這邊望了一眼,見陸仁望向了自己,蔡琰則是很平靜的向陸仁微笑了一下便又扭回頭去與婉兒交談。

曹操順著陸仁的目光望去,自然也望見了蔡琰遞給陸仁的那個微笑,心中卻也隱隱的泛起了些許的失落之意。但曹操畢竟是曹操,只一瞬間的功夫就調整了過來,伸手拍了拍陸仁的肩膀打趣道:“怎麼了?見了昭姬有些魂不守舍了嗎?”

陸仁老臉微紅,趕緊扭回頭來向曹操乾笑道:“曹公為何今日會帶昭姬來此?”

曹操沒有馬上回應,而是仰頭望了望天,忽然輕嘆道:“誰言別後終無悔,寒月清宵綺夢迴,深知身在情長在,前塵不共彩雲飛……”

陸仁一怔,這首詩陸仁熟得很:“《離歌》?”

曹操怔住:“這首詩名為《離歌》?”

“哦、哦……”陸仁自知失言,可也沒辦法補救,只能硬著頭皮胡編:“這是當初琴姬吟詠出來的詩,我在教婉兒曲樂的時候就順便教給了她。而曹公會知道這首詩,應該是婉兒轉教給昭姬之後,曹公你從昭姬的琴曲輕歌中聽去的吧?”

曹操接著輕嘆道:“天子初都許之時,士民皆有歡喜之意,可昭姬卻因為家人落難,剩下她孤身一人寄居於孤府中,因此時時會在夜中對月絃歌,訴說心中哀愁之意,這首《離歌》就是孤那時聽聞來的。轉眼之眼就快兩年的光景了,而且她還年輕,終歸是要再找一個自己的歸宿,不能一直這麼寄居在孤那裡……義浩,你是個聰明人,現在應該明白孤親自將她送到你這裡來的用意了吧?”

陸仁執杯的手微微一顫,連杯中的酒都顫出來了少許。半晌過去,陸仁才試探著道:“曹公的言下之意,今天是……是將昭姬送嫁至此?”

曹操點頭:“正是!”

陸仁險些沒噴口血出來,愕然道:“怎、怎麼這麼急?前、前幾天才正式訂下的……”

曹操很乾脆的擺了擺手道:“已有媒妁為證,而且你與昭姬又都不願加以操辦,務求一切從簡,那又何必再那麼拖拖拉拉的?當然是早些瞭解為上。再者,你與昭姬若未曾完婚,她暫居在孤底中卻又時不時的往你這裡跑,只怕反而會惹來些閒言碎語。現在將她送來與你完婚,也可算是了了孤的一樁心事。”

對陸仁來說,這事情也來得太突然了,陸仁根本就沒有一星半點的心理準備。再說陸仁就算是再怎麼不想結婚,可這畢竟是人生的大事之一,曹操直接就送了個老婆來,卻什麼場面都沒有的,陸仁的心理上一時半會兒間的又哪裡能夠接受得了?

可麻煩的是陸仁很清楚現在不接受都得接受,這要是真把曹操給惹毛了,陸仁那就肯定是沒好果子吃的。而在這巨大的心理衝擊之下,陸仁幾乎是有口無心的道:“曹公,你、你還真是捨得啊!”

這句話觸動了曹操心底某根敏感的神經,連帶著使曹操的目光中都泛起了幾許的寒意:“義浩,你這個捨得是什麼意思?”

陸仁這裡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了話,但眼下只能趕緊補救:“我是說……以昭姬的樣貌人品,還有學識琴藝,曹公你完全可以把她許配給那些當世的名士才俊,而那些名士才俊也定然會於感恩之下對曹公全心盡忠。而相比之下,我這個人嘛……總感覺有些配不上昭姬。”

曹操的眉頭揚了一揚,眯起雙眼自撫長鬚道:“義浩,你又在自輕於己了。孤曾言文若是孤之子房,而你便是孤之蕭何。既得子房,又得蕭何,孤又何愁大業不定?而對於你這樣的蕭何之才,孤又有什麼捨不得的?而且你與昭姬不也是情投意合嗎?孤亦樂得作這個順水人情。再者,你既然都敢把話說破,孤不妨亦對你明言相告,孤需要你的才幹,需要你傾盡全力的輔佐於孤。只要你能盡力而為,孤也絕對不會有虧於你!”

陸仁這回是徹徹底底的傻了眼,心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