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田亮瞅準了陸仁的空子,抄著刀就向陸仁砍了下來,但陸仁一直都有所防備,抬手舉劍一格,噹的一聲就把田高的劍給磕飛了出去……這隨時都可能會動手的情況,陸仁的體能強化劑當然一直都是處在待機的狀態,再一動上手那得是多大的力道?當初陸仁能一劍把呂布的畫戟磕飛掉,田高這麼個惡奴又哪裡能和呂布比?
這裡一把田高的刀磕飛,陸仁馬上就順勢身子一轉,一記漂亮的李小龍式迴旋踢正踹在了田高的肋下,一腳就把田高給踹得倒飛出去了好幾米。收回腿來橫劍而立,陸仁冷冷的瞪向了田高與那一眾惡奴:“你們田氏算什麼東西!?倚勢仗功就可以置官令而不顧?是不是覺得你們田氏有幾百執刀家丁就是濮陽之主?”
陸仁的這一腳踹得可不是一般的重,田高一時半會兒的根本就爬不起來。好不容易被同伴們扶起來,田高再望向陸仁的目光在恨意中卻也帶上了幾分懼意。有心想招呼著惡奴們一起上前動手,卻聽得破空聲響,一支羽箭釘在了田高跟前的地上。
陸仁見了只是冷冷一笑。陸仁又不是笨蛋,才不會吃飽了沒事去玩什麼一騎當百的事。之前和田高瞎扯那麼多,無非是在拖延一下時間,等著士卒去把援軍叫過來。
耳聽得一陣陣厚重的腳步聲,亦有數騎已趕到了近前,為首一人更是向陸仁喊道:“陸兄,昂來遲了些!”
陸仁舉劍一指對面:“不遲!把這些田氏惡奴都盡數拿下,有敢跑的或是抵抗的,直接亂箭射死!”
早先陸仁就擔心會發生這種事,所以每個營屯中都駐留了五百的軍兵,這會兒自然就派上了用場。而當正規軍對上豪強惡奴,其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狗腿惡奴終歸只是一些欺善怕惡的地痞流氓,亡民之徒或許會有一些,但你可別當軍隊手裡的弓箭是吃素的。
再說屯民們一見到軍隊站出來給自己撐腰,膽氣頓時就壯了起來,手裡的農具也會開始往惡奴們的身上招呼。這麼多人往上一壓,田高和他帶來的一、兩百人又哪裡能撐得住?因此沒用多大會兒的功夫,田高和他的一班惡奴就全都乖乖的束手就擒。當然有那麼幾個不信邪的傢伙,不過都已經被羽箭射成了刺蝟。
一場火拼算是拉下了帷幕,曹昂更是把捆成了粽子的田高扔到了陸仁的跟前。陸仁心說你田高不是狗仗人勢嗎?那現在不妨也讓你知道知道我陸仁的後臺是誰,於是就陰險的笑道:“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不把我這個濮陽令放在眼裡到也罷了,你可知道這位公子是誰?”
田高惡狠狠的瞪著陸仁,臉上寫滿了不服。
陸仁笑了笑,懷抱著雙臂蹲到了田高的身前,低聲道:“這位是曹公的長子曹昂曹子修。你動我可能是沒什麼關係,但你要是敢動他……你們田氏算什麼東西?曹公要滅掉你們田氏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你還真把自己當了回事了?”
田高哼了一聲,不過望向曹昂的目光到是帶上了幾分懼意。這傢伙並不是真的笨到狂到不可救藥,惹到曹操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他還是清楚的。
陸仁轉頭向曹昂道:“子修,勞煩你把屯田令文向這個混蛋說一遍。”
曹昂不知道陸仁這是想幹嘛,但還是把屯田令文大聲的背誦了一遍。這玩意兒當初他是和陸仁一起經手的,熟得很。
到曹昂背誦完之後,陸仁復又向田高道:“都聽清楚了?一開始你說我不識字?那麼到底是我不識字還是你不識字?其實我們都識文斷字,而你就是在公然的違抗官家之命,死有餘辜!我現在也就是要殺你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曹昂算是明白了陸仁的用意,當下就舉起了劍:“陸兄又何必跟這等反亂之人多作解釋?一劍殺了也就是了!”
陸仁抬手止住了曹昂:“那樣就太便宜他了。這等惡徒,平時真不知道欺負過多少的善良百姓,我現在就是要幫那些被他欺辱過的百姓們出出胸中惡氣!”
在曹昂不解的目光之下,陸仁一抬腿取下了腳上的草鞋執在手中,再一反手一鞋底就結實且響亮的抽在了田高的臉上。
“叫你欺負百姓!叫你狗仗人勢!叫你……”
陸仁每罵一句,就是一記鞋底狠而又狠的抽在田高的臉上。到後來陸仁罵都懶得罵了,就是左右開弓,不停的在用鞋底抽著田高的耳光。而隨著陸仁的鞋底飛舞,周邊的屯民也都跟著暴發出了一陣陣的叫好之聲,因為對他們來說,陸仁這麼做真的是太讓他們解氣了,儘管曾經欺辱過他們的,不見得就是這個“甜糕”……
第一百二十四回 敲山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