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皺起眉頭。
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她現在的舉動。
雖說他倒是並不在意被她吸血,只要她樂意,給她多少都行,但她現在這舉動也太異常了。想到此,他把手指往回縮,可沒想到她人是不大,力氣卻不小。他費了挺大的力氣,也沒把手指頭從她的嘴巴里扯出來。到最後,他看著吊在自己手指頭上的某人,整個人都無語了。
她既然吊在半空中,那麼他的另一隻手也總算是空了出來。他於是用它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的腰,然後——拔!
在這樣的拉扯力下,好一會兒工夫,她才總算鬆開了他的手指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被他抓著腰提留著的她衝他齜了齜牙,發出“哼哼”的聲音,一副“你小子給我記住”的樣子。他不禁笑了,都傻成這樣了,居然還這麼記仇,該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麼?
林麒再次翻轉掌心,將她放了上去。
她大咧咧地坐在上面,打了個嗝,咳出幾滴血——他的。
林麒黑線,這倒黴孩子怎麼看也不像是被他扯開,而是自己吃飽了才鬆開的。他抬起手指頭看了眼,被她咬過的地方依舊疼地讓人難以忽視,傷口也癒合地極為緩慢,就像是她的口齒間帶著毒似的,不過,也未必沒可能。他低頭仔細地觀察著她,自從在尤彌爾廢墟那裡發生過那樣的意外後,他到底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雖說用機器檢測不出什麼,但冰姐私下裡還是告訴他“要小心”。
林麒口上雖然不說,卻也知道自己和過去的確是不一樣了。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身體裡多了點什麼。
他不確定多出的這些有沒有什麼危害,只是哪怕有也沒關係,他會在它造成危害之前解決自己。眼下,她喝了他的血,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林麒有些擔心地看著掌心中的小人。
她坐著坐著,腦袋突然開始一上一下地點著,這是……打起了瞌睡?
林麒黑線,吃飽喝足就睡覺,這是豬才做的事情吧?
這瞌睡打著打著,她猛地一個機靈醒過來,可清醒還沒幾秒,就長長地打了個呵欠,原本坐著的身體也是搖搖欲墜。他沒忍住,又十分手賤地伸出手戳了下她。
一戳,一醒。
又一戳,又一醒。
再一戳……
“嘶!”
沒錯,她惱羞成怒地有給了他一口。不過大約是因為真的吃飽了,她這次很快就送了口。
林麒疼痛之餘不得不承認,就算變小了變傻了,她果然還是她——半點虧都不肯吃的奇女子吶!
他於是不再戳她,她也就一歪頭,順理成章地倒在他掌心中,沒一會兒就肚皮朝天,“呼呼”地大睡了起來,頗有種睡到天昏地暗的感覺。
他看著睡著的她,想了想,還是把她給踹口袋裡了。
願望達成的林麒如若是在遊戲中,腦袋頂上八成已經出現了一個黃色的感嘆號,還必須自配“叮!”的音效,嘖嘖,正所謂一本滿足吶!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一直輕捂著特意弄了個透氣孔以免把她給憋死的口袋,一邊開始分析現在的情況。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她肯定是擅自闖進來的無疑;
從白和那位“紅大人”的語氣可以看出,她在這地方混的還不錯,地位應該還挺高。也就是說,如果她失蹤,一定會有人尋找。可眼下,既沒有人來找她,也沒有人為他房間被闖入的事致歉負責<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也就是說,她闖進來的事沒人知道——他雖說不知道她是怎樣做到這點的,但也能察覺到些許端倪。比如說剛才,如果不是看到了被子起伏,他幾乎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其次該考慮的是,她的身上究竟遭遇了什麼事。
從剛才到現在,她一句囫圇話都沒說過,發出都是一些“嘿”、“哼”之類的聲響,就跟失語了一樣。行為模式也單純到了一定地步,好像在完全根據本|能動作。也就是說,這種狀況下的她幾乎是無法交流的,他也更沒辦法透過詢問她知道問題的關鍵。
這是個悲劇。
最後該思考的是,如若她的情況進一步惡化,他該怎麼做。
這裡到底不是人族的地盤,他雖說名義上是客人,但其實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