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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維持友誼卻需要。我們現在的差別就像雲泥一樣大,你又何必非要在泥巴堆裡打滾呢?”

“只要你洗脫了嫌疑,一切都會過去的。”

“嫌疑?”凌曉挑眉,隨即輕笑了出來,“阿麒,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天真呢?”

林麒蹙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凌曉語氣輕柔卻格外殘忍地說,“那一切都是真的,我也根本不需要洗脫嫌疑。”

林麒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握緊雙拳,搖頭:“我不信。”

“你瞭解我,就像我瞭解你一樣。”凌曉抬起手,摘下帽子,緊接著又取下口罩,“你覺得我真的在撒謊嗎?”

“你的臉……”林麒的驚愕到達了頂峰,但隨即又冷靜了下來,她的偽裝技巧就和她的說謊技巧一樣出色,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相信。

“你覺得這是假的?”凌曉抬起另一隻手,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無色的匕首——直到它在她臉上的傷疤處劃了一刀,鮮血溢位,它才變得可見。

“你在發什麼瘋?”林麒終於再也難以保持冷靜,他跳下樹落在她面前,一把抓住她那隻握著匕首的手,“住手!”他看著她臉上剛出現的那條絕對不淺的傷疤,又生氣又覺得心口疼得厲害,“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凌曉微微側著頭看他:“反正臉都已經變成這樣了,再悲慘一點也無所謂吧?”說話間,她用另一隻手抓住他的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注視著他再次緊縮的瞳孔,她笑容可怖地說,“就像你感覺到的那樣,這些傷疤都是真的,如同我剛才流的血一樣真。現在的我,是不是很難看?”

林麒的手顫抖起來,從解除到她傷疤並確定那是真實的那一刻起。他的手一直很穩,然而此刻卻無法抑制這種顫抖。他幾乎忘記了該要做的事,只記得問:“誰做的?”心情很沉,語氣卻很輕,生怕一不小心就傷害到她。

凌曉的眸中閃過一絲意外,一時之間忘記了回答。

“沒關係,一定會恢復的。”他小心翼翼地觸碰著她的臉,有心想把手指落在沒有被燒傷的部分,卻連一塊好的地方都找不到。這認知讓他的心更沉了幾分,也更疼了幾分,他知道她從不懼怕疼痛,但她也非常自戀,總是在他們面前顯擺“我至少還有臉”,眼下卻遇到這種事——任何一個女性都難以接受的事。

“不害怕嗎?”凌曉輕聲問。

“你有什麼可怕的?”他刻意曲解了她的意思,努力露出一個微笑,“壞脾氣嗎?”

“既然知道我脾氣壞,”她眨了眨眼,說道,“為什麼還要靠過來呢?之前的教訓還不夠慘烈嗎?”

“……”林麒微妙地覺得,他所說的“教訓”絕對不是他所認為的那些,而是更為重要的某些事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然後,他聽到她又說——

“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他搖頭。

“你會。”凌曉十分肯定地說道。

“……”林麒低頭。

凌曉同樣低頭,注視著他被她刺穿的腹部,嘆了口氣:“總覺得我最近捅的腎有點多啊。你們這些人啊,總是擺出同一個姿勢讓我捅,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但姿勢這麼好,不捅又覺得不開心,真是矛盾。”

說話間,她要拔出匕首,他卻一把握|住她的手:“為什麼?”

他疑惑極了,完全不理解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是他說錯了什麼或者做錯了什麼麼?否則為什麼會得到這樣的對待呢?

凌曉卻並不想給他一個回答,只說:“真巧,我也想問‘為什麼’。你們這些人為什麼總喜歡在這種時候問我‘為什麼’呢?不要靠近敵人難道不是常識麼?”她甩開林麒的手,一把將動彈不得的他推倒在地上,“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今天姑且放過你。如果你下次還攔在我的面前,我會殺了你。”

“毫、不、猶、豫、的。”

如果不是他總是這麼固執,她完全可以用藥劑放倒你。但這樣做,只會給他更多無謂的幻覺。

絕對敵對的兩個種族間,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開出漂亮花朵的。媽媽和爸爸那麼相愛,結局卻也還是不能長久相守,並且他們的愛情結晶——她自己,也還在繼續釀造著更多的悲劇。

讓一切到她為止就很好了。

所以,她只希望林麒這個死心眼的笨蛋,別再看著她,別再追逐她,別再喜歡她……讓他們間過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