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不說話了。
李若非在洞穴裡發現了幾個瓦陶器,開啟蓋子一看,伴隨著厚厚的一股灰塵,裡面竟然是一卷羊皮紙,上面的文字是希伯來語,看來這就是死海文書了。
“你找到死海文書了,恭喜你,接下去你要去拯救她嗎?”使者平靜地問道。
“對。”
“即使她不再純潔,她愛上了另一個男人?”他的語氣是敘述語氣,平淡地陳述著事實,隨著他的話,洞穴內出現一副場景,黑髮男人把女人從浴池裡抱出來,她身上溼漉漉的,溼透了的衣服貼在身上,若隱若現,髮絲滴著水,他溫柔地親了下她的頭髮,眼裡柔情蜜意,抱著她進到了另一個房間。
“她不愛他。”李若非眼神冰冷。
“她現在不愛,不代表以後不愛,女人都是愛氾濫的生物,她們天生同情弱者,樂於奉獻愛,喜歡自己感動自己,對英俊的男人沒有抵抗能力,她的肉|體最終會向欲|望屈膝,她能愛上你,也會愛上他。”
“不會的。”他的語氣毫不動搖。
李若非走了出去。
使者微笑著看著他,察覺到他的動作後,眉頭微蹙,“你要做什麼?”
李若非二話沒說,抽出一把唐刀割開了旁邊這隻羊的脖頸,大量羊血噴濺出來,一股腥羶味湧出,血液漂浮在空中,他揮了下手,冷喝一聲,“去。”
血滴懸浮在空中,如同一粒粒血紅色的珠子。
羊血全部灑在了那位使者身上,鮮血浸透了他的披風,劈頭蓋臉的血液灑了過來,他面露不悅,原本堅毅的面容改變了,露出了一雙閃亮的綠眼睛,他獰笑道:“何時發現的?”
李若非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像看傻子一樣看他,向來將人類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惡魔哪裡受的了這樣的屈辱。
惡魔一向對人觀察入微,他們熟知人類的天性,喜好什麼,有哪些慾望,利用的弱點等等,他是最擅長引發犯罪欲|望的,可是他引以為傲的能力在李若非面前失去了資本。
“你一而再地阻攔我,讓我猜猜,死海文書真的在這裡吧。”李若非淡淡地說道。
阿加雷斯輕笑了下,“死海文書不是在你手裡嗎。”
“是嗎。”李若非手裡燃起了火焰,將手裡那份死海文書燃燒殆盡,黑色灰燼隨風遠去。
天空聚起了厚重的雲層擋住了漫天繁星,雲層裡響起了天雷,阿加雷斯臉色微變,他化身成一團黑霧,笑道:“你身上有我的烙印,你離不開我的監視。”
一道閃電降了下來,阿加雷斯飛速衝了出去。
等雲層散去後,天色漸亮,李若非望著這一片沙漠,有幾圈明顯的腳印,正是他這幾天走的路,他走了幾天,卻一直在原地打轉。
當阮萌的幻象出現時,他就起了疑心,配合著這個惡魔玩了幾天,看誰折磨誰,直到他放出阮萌和沈牧洵的幻象。
不得不說,就是看到這幅畫面才讓他想要解決這隻惡魔。
阿加雷斯回到了一間公寓之中,阮萌想要住在普通點的地方,他們的王答應了,為了遷就她,搬到了這間高階公寓裡。
“你以為這樣做,就能束縛住他了嗎?”飽含惡意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阮萌嚇了一跳,她回頭看,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面前,阿加雷斯輕蔑地看著她,“你想讓他體會著做人時的快樂,可他不是,他是惡魔,他會隨心所欲地殺人。”
“殺人又不能帶給他快樂,他可以選擇不殺。”阮萌冷冷地回道。
“這是本能,他有無盡的力量,有無上的權力,他是我們的王,魔鬼天生愛迷惑人類,看人類在欲|望和痛苦之中掙扎,他們恐懼,他們害怕,他們會帶給我們力量。”阿加雷斯笑了起來,他在嘲笑她的天真,“他壓抑這麼久的時間,每天活在痛苦之中,只要看他人痛苦,才能緩解他的痛苦。”
“不會的,他不會的。”阮萌搖搖頭。
她的堅定令阿加雷斯越發不愉,從李若非那裡受到的屈辱非但沒有消散,反倒是更加嚴重了。
他寒著一張臉走近她。
離得太近了,阮萌反倒是生出幾分無所適從,她退無可退,身後是透明的落地窗,背貼在窗上,突然,玻璃消失了,她驚恐地睜大眼睛,本能地要抓住什麼東西,抓住了他的衣領。
她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驚魂未定的她站定了,和眼前的阿加雷斯緊緊靠在一起,她憤怒地瞪著他。
要不是她沒有靈力,她一定現在就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