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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趕快把你那些血跡給我收回去,真是汙了我的眼。”笑容一收,眼神立即冷了下來,眼底的殺意瀰漫開來,讓叫花子抖動著身子卻怎麼也不敢動彈。

身體上的疼痛怎麼也比不上面對死亡時的害怕,叫花子不知所措間,又聽到男人的聲音,只是這一次,卻加深了心頭的恐懼。

“海波,告訴他,怎麼把血跡收回去。”

“是。”

另一個男人應了一聲,漸漸走近叫花子的身邊。就在叫花子想要反應之時,被人一把抓住了頭,猛地按在地上,耳邊,傳來男人毫無波動的刻板聲音,“舔乾淨。”

叫花子被人按著頭,抵著地上那一攤血跡,額頭上的傷口處依舊流著鮮血,形成更大一片。那攤血跡看的赫連奎眼神更冷。

常年跟在主子身邊,兩個手下自然能夠感受到主子的情緒變化,海波不敢遲疑,按著叫花子的頭,再次說道:“舔乾淨。”

嘴巴跟鼻子緊緊貼著地面,叫花子痛苦的張著嘴,“爺,求爺饒了小人的賤命。”艱難的說著,伸出舌頭開始舔舐地面上的血跡。

地面本就不平整,散佈著許多細小的沙粒與小石子,不一會兒,叫花子的舌頭已經被那些小石子給割開了一道道口子,嘴角溢位血絲,伴隨著痛苦,依舊艱難的舔舐著。

赫連奎冷眼看著趴在地上舔著地面的人,手指摩挲著玉佩,指尖傳來的溫度讓他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這塊玉佩自他出生起就戴在身上,說起來,還是第一次離開自己身邊數日。那是西蒙國用來證明王子身份的唯一憑證,也是象徵著王子權利的憑證,擁有它,你才能調兵遣將,它就相當於虎符,讓士兵聽令的利器。

西蒙的軍人有一個習慣,就是用敵人的鮮血來浸染自己佩戴的飾物。這一塊玉佩,吸食了無數敵人的鮮血,才有了今日這樣的顏色。

血,讓人興奮,讓人激昂,讓人充滿戰鬥力……

赫連奎欣賞強韌、不屈不饒的男子漢,最厭惡的就是這種求饒、只為活命不惜尊嚴的小人。在叫花子好不容易將地面上的那些血跡舔舐乾淨之後,赫連奎微微一擺手。

“處理掉。”面露鄙夷之色,赫連奎連看也不看他一眼,示意海波將人處理了。

叫花子一聽這話,激動的掙扎起來,想要開口,卻因為舌頭受到嚴重的傷,已經無法將話完整的說出口。被海波一把拽住,拖到了屋外。

靜默了些許時辰,赫連奎換了個姿勢,看向房間裡那角落站著的一個身影。

“芸娘。”

赫連奎輕聲喚了一聲,然而在這安靜的房間裡,這突然的出聲讓一直站在牆角的婦人驚跳了一下。

“奴婢在。”慌慌張張的應道,芸娘,也就是雷諾的母親,此時早已不見白日裡的鎮定自若,戰戰兢兢的俯身等候著赫連奎的話。

“我替我大哥謝謝你,將他養的這麼好。”瞥了一眼牆角卑微的身影,赫連奎不在意的說道,臉上,卻毫無感謝的誠意,有的,只是嫌惡。

“奴婢不敢。”芸娘急急說道,身子伏的更低。

這些年,她小心翼翼,卻不想依舊逃不開這個宿命,一想到在房間裡昏睡著的雷諾,芸娘咬緊了牙,她必須保護好他。

赫連奎低聲笑了起來,“你說,若是我大哥突然看見你們,他會怎麼樣?高興的從病床上跳起來,然後生龍活虎,接手王位……而我,只能一輩子聽他差遣……”

牆角的身影顫抖的更加厲害,宛如狂風中的一朵殘花,即將經受不住肆虐的風暴侵蝕而要凋零。

98、平靜

端木璉輾轉反側,最後還是從床榻上坐起,掀開床帳,微弱的火光輕輕搖曳,映出他那一抹單薄的身影。

下床,隨意的披了一件外衫,在房間裡徘徊。

已然夜半,卻依舊不見皇甫天燁歸來,這讓端木璉更加坐立不安。

入夜前,端木璉終於將自己救了一個異族人之事告訴與皇甫天燁,而皇甫天燁得了他的訊息,自是急匆匆的帶著人去抓捕赫連奎。

只是,一去多時,卻始終不見皇甫天燁歸來,心中的擔憂讓端木璉無法鎮定,也不知人抓到了沒?

眼看著天都快亮了,端木璉精神不振,有些疲憊的靠坐在床上,擔心思慮了一整夜。

當皇甫天燁回來之時,看見的就是端木璉靠著床柱,低垂著腦袋,緊閉的雙眼與胸口處的起伏顯示著他只是睡著了,但身上僅僅披著一件薄薄的外衫。即使房間裡比之外面溫暖許多,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