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他居然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而在用自己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眉心,他略顯不耐地用一種溫和到毛骨悚然的口氣緩緩開口道,“莫傷心了,禾穀,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現在趕緊幫我去通知董晨君吧,就告訴他這件事是我交代他去做的,不用告訴他姐夫就可以了。這樣的人,有了這麼個機會肯定等不及要在我面前表現的,咱們只要等著做收漁翁之利便可以了……”
——“你看,這是多讓人感到高興的一件事啊,對吧?”
……
因為鄭常山下午要回趟家,所以他們倆其實並沒有在陳京墨的騎馬場裡呆太多時間。
不過因為蔣芸的體貼,所以這倆人最終還是有時間一起度過了一段相對輕鬆愜意的午後時光。
陳京墨今天會讓他和自己一起上來就是想讓鄭常山挑了匹他喜歡的馬留著以後常來,畢竟青墅山莊就在山下面,鄭常山以後如果要經常過來住,他們也應該會時常過來這裡。
而面對自家陳先生這種特別的,獨屬於土豪表達愛意才會體現出來的慷慨,儘管鄭常山心裡有些無奈到想笑,但倒也不會就這麼推辭掃了他的興。
所以此刻他也只是配合地站在馬廄外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半響才抬起手指了指最邊上的那匹毛色黑亮,精瘦俊美的成年馬駒。
“那匹怎麼樣?”
“這是匹良駒,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馴服他。”
陳京墨淡淡地開口評價了一句,鄭常山聽了這話反而有些興趣地挑了挑眉,而同他們站在一塊的馬術師聞言點了點頭,帶著點無奈的笑容衝鄭常山開口介紹道,“陳先生說的沒錯,這匹馬的脾氣特別不好,買回來到現在不知道摔傷多少專業馬術師了,雖然的確是匹好馬,但是也實在脾氣倔,我現在也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了,就每天好草料喂著還摸不得碰不得,唉,真是個馬大爺啊……”
“喲,馬大爺啊?”
聞言勾起嘴角漫不經心地笑了起來,鄭常山下意識地同陳京墨對視了一眼,而本身對他也算有些瞭解的陳京墨也似乎也察覺出了他這眼神裡的躍躍欲試,所以當下他也沒說什麼,隻眼看著鄭常山衝那馬術師笑的懶散地開口道,“那挺巧的,我脾氣也特別不好……要不我今天就來會會這馬大爺?”
這話說完那馬術師明顯露出了不太相信的眼神,畢竟他自己可是專業幹這行的,沒道理會在這方面比不上一個外行人。
加上這位鄭先生今天可是跟著老闆來的,真出了什麼事自己也擔待不起,所以當下這馬術師便表情為難地想要開口再勸說一句,可是他這邊還沒張嘴阻止了,此刻站在他身後的陳京墨倒是口氣平淡地開口了。
“讓他儘管試試吧,反正摔斷腿了有我給他報銷醫藥費。”
這話說的可有點不厚道了,之前在鄭常山面前每每都會吃癟的陳先生現在也會拿話擠兌人了,把鄭常山一時間也弄得笑了起來。
而在抬手拍了把那表情明顯不太放心的馬術師的肩膀讓他儘管寬心後,從前曾奉命清繳魔界並因此親手馴服過一頭千年惡蛟的鄭常山抬手將自己灰白色額髮的往後面撩了撩,接著抬抬下巴一臉無所謂地笑著開口道,“聽見沒有,有陳先生給我報銷醫藥費呢……快把門開啟,讓我好好看看這小美人。”
鄭常山這口氣聽上去莫名有點浪蕩子調戲良家婦女的口氣,不過他嘴裡這小美人也的確算是匹名副其實的馬中美人,視線所及捲曲黝黑的鬃毛在陽光下閃著漂亮的光亮,四肢健壯背脊線條很美,一看就充滿了未被馴服過的強悍力量。
而當鄭常山緩步走近他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這火爆脾氣的馬美人正在用略帶著些恐嚇的眼神抬了抬自己的蹄子。
“乖。”
壓根就沒怎麼在意區區一匹小馬駒對自己撒嬌一般的嚇唬,鄭常山把他拴在他脖子脖子上的韁繩往自己的手上一撈,踩著腳蹬子就姿態瀟灑地跨到了馬背上。
而伴隨著那暴躁的烈馬嘶叫的聲音和邊上那馬術師驚恐的大叫聲,鄭常山只收緊手中的韁繩帶著些邪肆的笑意地和嘴上說著不擔心卻明顯還是也有些擔心的陳京墨對視一眼,接著先是將自己俯下身穩穩地坐在馬背上,轉而用手掌狠狠抓住他的鬃毛相當不客氣地衝著他的背脊打了下去。
鄭常山這一下帶來的威懾力相當的大,烈駒畏懼痛苦的嘶叫聲和猛地掀起的前蹄簡直嚇壞了身後一片馬廄的尋常馬駒,可或許是動物還是人對危險的東西先天就有著畏懼,更何況是鄭常山這種放到神界去都沒什麼人敢惹的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