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不及掌,以細帶連之,觸及柔軟,氣味芬芳,色澤清素淡雅。外則鑲繡花紋藤蔓,精緻雅趣,內則多采用棉、布,以潔白柔軟為上選,女子月事期間必不可缺之物,防漏防滲防沾汙,乃女子月事帶也。
薛二爺將其捏在手中研究一回,復又放眼朝桌面望去,擇來選去拿起一條玉白色的,轉身就步入了寢屋。
他此刻意興正濃,挑開床幔正要步入正題,誰想觸目一景卻叫他有些哭笑不得。原來他那價值千金的雙繡床褥,早叫那沉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小人兒,給染得緋紅一片。
薛二爺也不避諱,竟一把就將她抱起來,扯過錦被覆於其上,方褪去她的衣裙,新又放在榻上。
瞧著那雪膩之處,凌亂地綴染著點點猩紅,忽地就有些閃神。乍一看去,仿似那冬日皚皚白雪之日,朵朵嬌豔紅梅,隨風輕舞,肆意零落,怎一個美字了得!
讚賞歸讚賞,薛二爺本人還算有些分寸,知道這小人兒受不得涼,將那柔軟的細繩在腰間繫個活結,替她穿上褻褲,才用烘的暖和的錦被嚴嚴實實裹住她。
望著她不安痛苦的睡顏,薛二爺心中到底還是生出幾絲歉意。
……
佟姐兒不安地睜開雙眸,不久前那鑽心的絞痛尚未盡數散去,她還不及清醒過來,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男聲,“可算是醒了,來,趕緊喝了這驅寒補血湯……”
“嗬!”佟姐兒嚇得就要坐起來,可虛弱的身子剛強撐到一半,便無力地跌回了榻上。“你又要做甚?可是嫌折磨的我還不夠……”
佟姐兒對他給自己嘗的苦楚記憶猶新,實在對他又怕又恨,聽見他的聲音周身汗毛都要豎起來,頗有些避而遠之的意思。
薛二爺暗自著惱一回,放低了聲線道:“乖,趁熱喝了,爺便不再罰你。”
佟姐兒根本不信,縮在被窩裡不肯出來,薛二爺緊擰著眉頭,隔著錦被拍了拍她的小身子,“聽話,流了那樣多的血,不補補怎麼能行。”
佟姐兒藏在被窩裡的小臉慢慢紅起來,稍稍牽動下/身子,方覺察出底下有異。一時羞憤地就快叫出聲來,咬緊了唇瓣,低垂著眼睫,知道那月事帶子只怕是眼前這人替她系的。
薛二爺想來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嘴角立時噙上笑意,“羞了?又不是沒叫爺瞧過……”略一停頓,面上笑意更濃,“不過倒也算是頭一回,頭一回瞧見了那處的紅梅點點……”
“別再說了。”受不了的止住他,佟姐兒羞憤欲死,活了這十餘年,從未見過這等不知廉恥的浪/蕩人物。她閉一閉眼,才從被窩裡鑽出腦袋。輕言細吐,“你擱在這裡,回頭我自己喝便是。”
這是在趕他走了,薛二爺不滿地皺一皺眉,可看見她又要縮回去表示抗議,為了這麼個小磨人精快些好起來,也只得惱火地出了寢屋。
佟姐兒慢慢坐起來,小口小口地喝完了湯,擁著被子靠在床頭剛要舒出一口氣時,薛二爺那尊瘟神便又回來了。
她蹙一蹙細眉,立時閉上眼睛,佯裝已經睡過去的樣子。
……
第二日,佟姐兒因身子還未恢復元氣,仍舊臥病在床。她夜裡睡得極不安慰,到了天明時分,睏意才頃刻來襲,一覺便睡到了晌午時分。
薛二爺此刻不在屋內,佟姐兒悄悄鬆了口氣,掀開錦被,艱難地落了地,淨房裡早備好了熱水,她洗漱一回,才坐到鏡臺前梳頭。
一頭長髮通到底,她才回過神來。起身開了衣櫥,取出一件青碧色杭綢小襖穿在身上,才朝門邊走去。
屋外的侍女顯然已等候多時,“姑娘起了,午膳吃甚?”
“肉包子。”幾乎是脫口而出,佟姐兒驚得一下捂住了嘴,怎地將夢裡才吃過的東西隨口就說了出來。
想必侍女也覺稀奇,“這,姑娘可還要點些旁的吃食?”
佟姐兒未再開口,過了片刻,耳邊傳來侍女離去的腳步聲,她才折身回到羅漢床坐下。
不消一會兒,門外便傳來侍女的聲音,“姑娘,吃食準備妥了,您開開門兒。”
佟姐兒開啟一角房門,將將夠一個食盒進來的大小,她合上門,將食盒拎到桌上,揭開食蓋時才發現多出了兩樣湯品,兩樣葷腥。
喝下一碗熱騰騰的參湯,便覺有些飽意。
佟姐兒看著小蒸層裡冒著熱氣的肉包子,想一想還是伸手拿起一個。她也不吃,直接兩半掰開,裡面除了包子餡兒再無他物,她仍不死心,又執起銀筷去戳那色澤誘人,彈軟多汁的包子餡兒,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