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全的,既然能落到曾國荃手中,就說明湘軍還是在南京找到了財寶。”
程哥點點頭:“有道理,但我們既然受人之託,就來湖州四處查查,我那教授朋友還特別的說,湖州是太平軍攻克的最後一座城池,作為太平軍的大後方,也有將珍寶藏在湖州的道理,尤其他提到了毗山這個地方。毗山三面環水,難攻易守,如果想退的話,從太湖很快就能撤走。而且太湖守將、被封為堵王的黃文金曾在太平天國末期,奉命把洪秀全的兒子洪天貴福接到了湖州,這也許又是一個佐證。”
田尋說:“可是,光憑這些個推理,恐怕不足以成為證據,就沒有一些詳細的、或是具體的什麼東西?”
程哥搖搖頭說:“現在還沒找到。不過那位教授說過,關於洪秀全藏寶的有關細節曾經編成了四句詩,由當時督建洪秀全陵墓的太平軍堵王黃文金掌握,並一代一代傳給最信得過的人,當時埋藏這些寶藏的用意有兩點,一是建成地下的‘小天堂’為洪秀全陪葬;二是防止清朝政府得到,日後太平天國如果有復國的那一天,這些寶藏就可以充作軍資,以便復國之用。不過一百多年過去,太平天國復國是不太可能了,可這些寶藏卻還一直埋藏在地下,那四句詩也沒有任何人知曉其內容。在湖州當地有不少關於太平天國藏金的傳說,但大多不足為信,看來我們這次尋寶之行,也不是那麼容易完成的。”
田尋說:“那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程哥說:“聽說那毗山風景不錯,山上有曠遠亭、毗山園、和章亭等建築,山頂還有一座寺廟,我準備今晚就上山,先檢視一下地形再說。”
吃過了飯,幾人回到旅館內,程哥讓其他三人留下休息,他和禿頭出來,坐了輛計程車,向毗山駛去。
湖州在杭州北部、太湖之邊,素有“絲綢之府、魚米之鄉、文物之邦”的稱號,文房四寶裡頭,湖州筆、徽州墨、宣州紙、端州硯之首的“湖筆”就產自這裡。湖州山水清遠、景色秀美,兼又物產豐富、氣候宜人,元朝詩人戴表元曾有“行遍江南清麗地,人生只合住湖州”的詩句,是典型的江南秀美城市之一。這八里店鎮屬於湖州市郊,景色略為荒涼,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從車窗向外看去,黃昏斜陽之中,道邊只有一些兩三層的私人小樓,再有就是稀稀拉拉的耕地了。
在車上,禿頭說:“程哥,那個姓田的小子可靠嗎,王全喜為什麼極力推薦讓他入夥?就咱們四個幹多好?非要弄來個外人,礙手礙腳的。”
程哥說:“這小子頭腦周全,精通古玩鑑定,人也還算機靈,對我們會有很大的幫助,遇有危險的地方可以讓他打頭陣,再有,如果這趟活沒成,我們可以歸罪於他,只要不讓他單獨行動,就不怕他壞我們的事。”
禿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已經囑咐胖子和東子嚴密監視他,絕不讓他單獨行動,嘿嘿!”
過了一會兒,禿頭問那計程車司機:“大姐,那毗山離這裡有多遠?風景怎麼樣啊?”
司機是位四十幾歲的大姐,人長得白白靜靜,頗帶幾分江南女子的氣質,人也很健談:“你是問毗山介?可是好地方哉!風景可好格,山上有曠遠亭、毗山漾,還有慈雲寺。哦對嘍,你們去毗山做啥事體介?”
禿頭和程哥勉強聽懂了她的蘇州味普通話,程哥說:“哦,我們去山上的慈雲寺逛逛。”
司機大姐一驚,說:“慈雲寺?那裡有啥好玩格的?可千萬別去哉!”
程哥忙問:“為什麼?”
大姐似乎很害怕:“那寺裡失蹤過好些個人,連屍首都沒得找到,你們還是不要去哉!”
禿頭被她的話嚇得不輕,說:“真……真的啊?怎麼死的?”
大姐一臉嚴肅地說:“不曉得咧!那廟裡原來香火蠻好的,可有個老和尚很煩人,又醜又古怪,從來不讓人進後殿去玩。後來聽說有幾個作啥子考察的人,糊里糊塗地在寺裡就失蹤了,公安也沒查出啥子事體來,就沒幾人敢去了哉。”。
程哥和禿頭對視一眼,大姐又心有餘悸地說:“還好你們今天勿用去嘍,慈雲寺六點就關門了哉,進勿去了!”
程哥說:“沒事的大姐,那我們就順便去山上四處看看吧,反正也出來了。”
大姐不再勸阻,只管開自己的車,只是邊開邊自言自語:“哪裡不好耍,偏要去慈雲寺耍。”
沒過一會兒,車就停下了。兩人下車一看,頓時傻了眼,禿頭說:“這山在哪呢?不是讓那娘們兒給騙了吧?”
程哥四處看了看,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