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依然很受主顧們的歡迎。
要剌殺楊珩這種身份高貴的皇子,再沒有比三殺更合適的是了,所以那個隱於幕後的主事者會改為找三殺出手,也完全合乎情理。
列當點頭道:“是,後天殿下就要離開北關城返京,剌客極有可能在今明兩天下手。”
楊珩揚揚眉頭,笑道:“既然如此,本宮就好生看看,他們還有什麼手段。本宮反而好廳,這千曉樓是什麼路數,訊息真真靈通。”
列當想了一陣,道:“屬下覺得,這千曉樓多半與宮中有些關係”
“就因為他們什麼生意都接,只要碰到宮中、進行中的事情就到些為止嗎?”包括這次,千曉樓替他們查探的訊息也僅止於受僱的殺手來自何方,至於僱主是誰卻隻字不提。
楊珩雖然看似極少離開京城,但處心積慮培養了眾多耳目,對於江湖中的事情也知道不少。祁國皇室一直與江湖中的世家名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以說每一個名門大派、武林世家的背後,或多或少都有著祁園皇室、朝廷要員的背景。
宮中權貴透過這些人控制平衡民間勢力,也透過這些人們做一些不便直接動手做的事情。楊珩在這方面更是下足了功夫。
列當答道:“是,而且阿魏曾道,千曉樓的許多行事手段與青衣衛密探十分相似,奇怪的是,他們青衣衛編制之內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夥人。”
阿魏是楊珩手下的暗衛大頭領,負責打探訊息及替楊珩做些不便外露的絕密之事,是他身邊最得力的人手之一,地位不下於列當,他出身於青衣衛世家,對青衣衛的事情十分了解,訊息多半不會有誤。
楊珩笑了笑道:“青衣衛現在牢牢握在父皇手中,如果千曉樓真與青衣衛有關,那倒是有意思了。待本宮回京再好生看看吧。”
月上中天,白醜與木佩蘭用過晚飯,送走了女兒,相偕沿著荷塘湖邊散步賞月。
木佩蘭拉拉丈夫的衣袖道:“我堅持回京,夫君心裡是不是怪我任性?”
白醜伸手攪住他的腰道:“怎麼會,你與岳母從小相依為命,思念是人之常情,說到底是我太自私。”
木佩蘭靠著他道:“我這次堅持要回去,一來是真的思念我娘,二來卻是為了苓兒,年底她就要及笄了,我我害怕!”
白醜神色一凜道:“那老和尚不過是信口雌黃,苓兒她福大命大,這些年我們一家積德行善,再不曾做過一件惡事,菩薩慈悲,定不會讓我們夫婦白頭人送黑頭人的!”他雖然說得篤定,但誰都看得出來他也是心下惴惴,何況與他夫妻多年的木佩蘭?
白茯苓一直擔心父母知道她十八歲就要魂歸地府的事情,事實上正如她懷疑的那樣,白氏夫婦早就知道了。
木佩蘭垂頭道:“當年我抱了苓兒去找辛夷選擇,半路上苓兒的氣息就越來越弱,我心裡慌亂,心記不清自己是如何走到那座破廟的,只記得大概是在京城外二十多里的幡幢山一帶,我想去向地藏菩薩還願,求他大發慈悲,讓苓兒長命百歲。”
白醜聽了十分心動,點頭道:“你早與我說了,我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木佩蘭抬頭笑道:“我還要請孃親蜂王漿苓兒主持及笄禮!”
祁國的禮俗,女子的及笄禮辦得越是隆重,向她祝福的人身份越高福澤越厚,這個女子日後的運氣就越好,必能一生富貴安康,兒孫滿堂。
“好,好!就按你說的辦!”白醜連連點頭,似乎已經可以看見女兒嫁了個好夫婿,為他們幾個胖孫子的美好前景。
“可惜我這容貌,怕是不能出席苓兒的及笄禮了”木佩蘭雖然多年前就不再在意自己的容貌,可關係到這樣的問題,還是不免落寞傷心。
她不便再公然以號稱重病離京多年的忠國公兒女身份出現在人前,就算可以,她這樣的容貌會連累女兒遭人恥笑吧。
白醜不願說些無補於事的好話安慰她,想了想道,“我們替苓兒辦兩次及笄禮就是了,一次讓岳母主持,請京裡的顯貴,一次就我們一家,只請些親近好友如何?”
木佩蘭一聽頓時開心起來,兩夫婦迫不及待地盤算起都請哪些人比較合適,要如何辦這個及笄禮才能既隆重又熱門,一直聊到將近天亮才心滿意足地去休息。
白茯苓回來冷泉別院不久,陸英就到了。
白茯苓拉著他說了一通他離開後,北關城發生的種種事情,自吹自擂一番自己如何如何厲害,陸英只是微笑著傾聽,直到白茯苓提起,爹孃要帶她到京城去探親,最晚九月初就要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