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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響聲,君棠卻沒有回頭,溫潤的聲音霧濛濛似傳過來,“不是說了,為師很快回去,你怎麼又來了?嗯?”

紫珩腳步一頓,瞬間施法,換做玉雅的容顏,輕手輕腳地走上去,出口也是玉雅稚嫩的聲音,“仙師,您的茶涼了,我給您再換過一杯。”

君棠回頭,有些訝異的打量著“玉雅”,依是點了點頭。紫珩心裡暗笑一聲,面上裝作恭敬地將那杯熱茶遞上,走至半途時,裝作不小心一個踉蹌,那茶差點潑在了君棠身上,君棠卻堪堪轉了個角度,避了開來。紫珩一不做二不休,閉上眼睛衝到君棠的懷裡,做委屈狀,“仙師,玉雅,玉雅燙到了,腳也扭到了……”

隱約中,君棠身上微微抖動了下,依然扶著她坐下,半蹲著恰好與坐著的她平視,語氣裡卻是極盡溫柔,“將鞋子脫了,為師幫你看看。”

紫珩心裡暗道:好一個君棠,果然是連女童都不放過。面上卻是擰出了兩滴眼淚,顫顫巍巍地脫了鞋子,將腳抬到他的面前。

這腳還沒送到他的手上,只見君棠快速地掀開她的裙角,對著她腿上的解溪穴就要下重手。紫珩一個疾閃身,繞開君棠的手,罵道:“君棠,你找死!”

君棠冷冷地笑道:“心懷不軌之徒,偽裝我的徒兒,是想作何計算?”

紫珩順便變為真身咒罵道:“你才心懷不軌。本仙師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

“玩笑?君棠也只是開開玩笑,紫珩莫怪。只是你特來尋我,不知是為了什麼?”

紫珩嘆了口氣,這君棠實在不是能惹的人。這世間,沒幾個人知道,這解溪穴是他最不能動的穴位,倘若解溪穴中招,他的偽裝術會瞬間消失,更甚者,可能導致重傷。也不知道這君棠是故意的,還是隻是碰巧。

施施然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抬了眉看他,“還不是為了你那個徒弟。月歌兒的來歷,你查到沒?”

“沒有。一切正常。只是只普通的兔子。可能是在方寸山浸染了許久,沾了點仙氣,所以比起一般的兔子更加聰明一些。”君棠回答道,之前他也暗暗用靈識查探過它的魂魄,它身上確實沒有一絲修為,只是一隻普通的兔子,懂的寫字,還能闖過方寸山種種法術禁止,找到他君棠,這兔子著實讓人懷疑它的來歷。

“沒事兒就好。魔道的人秘法甚多,我只怕它掩了身上的魔氣讓我們不能察覺。如今查清楚了便好。只是它今日又闖入了長生殿,真真是個不讓人放心的牲口。而且,你猜,我在長生殿內看到了什麼?”

“什麼?”君棠疑惑道。

“那隻小白鴉的銘牌,光芒竟然沒有一絲長進。莫不是你平常疏於管教,她修為一點都沒長進?”

紫珩停了停,“自那日她從回龍臺的後山回來,為著對她兄長的情誼,我也幫著照看了一些。只是看這玉雅,一日一日不見長大,那日的事情她也絲毫不記得。聽灼炎說,玉雅連御物術也學得有模有樣,過不了多少時日,只怕御空都會了。按理說,這修為應該是有大漲的。可銘牌上卻看不到絲毫漲的痕跡,總不能是那日在後山上中了魔道中人的什麼詭異的術法,這修為都被吞了?”

君棠沉吟了片刻,方才答道:“我近來也在思索這個問題。前幾日也聯絡了玉雅的家人,畢竟這是大事,還需得與她家人商議商議才能決斷。”

“成,這事兒,你記在心上就好。他日見了白綏,也跟他說一聲,我這當兄弟的,也盡了心力。”他說著話,起身間,卻是遺落了一本書冊在桌上。

君棠撿起書冊正要追出去,看著書名卻停了手——《仙妖異志錄》,六界秘史藏書之一,有傳言,《仙妖異志錄》記載著各族各部各神仙不外傳的秘聞,總結,就是六道八卦典錄。早些年消失於世間,如今這紫珩卻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這本書。

看向紫珩,背對著他極為瀟灑的撂了一下頭髮,搖了搖右手,“仔細看看,對你有好處。看完藏好,我從玄武那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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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飛回回龍臺,門口就站著一個孱弱的身影。見他下來,急急地迎上來,將手中的白衣遞給他,“仙師,今日雨大風寒,莫著涼了。”

君棠笑了笑,彎下腰摸摸玉雅的頭,道:“仙人之軀不畏風雨。你的身子弱,以後莫要在門口等著了。”嘴上雖是拒絕,手上卻是依然接過了那白衣。

玉雅從受傷後就總是認為仙妖不論修為如何,仙山畢竟在人間,或多或少沾染了凡間的汙穢之氣,神仙也逃不過生老病死。總是堅持讓君棠保重身體。一來二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