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收服,天帝身負重傷,一個人灰溜溜回了天庭。
這一仗,他損兵折將不說,重華卻沒給救回來。他只看到了一眼,重華小童子形銷骨立,奄奄一息,三魂七魄剩下了一魂一魄,其他大概都被青轅吞了,重華小童子變成了重華小傻子。
天帝回到天庭已是苟延殘喘,青轅這才上了片人玩兒的癮,再也不大範圍毀滅性攻擊,改成偷襲,偷一個族裡最受寵的後代回來,片著玩,然後丟到他們親人的面前去,逼著那些人誠服。這磨人的招數反倒有用,很快,許多曾經自稱仙人上品,妖中極品的家族便都投到了青轅的隊伍之下。
這其中便包括洪棘山夔牛一族,號鐘的族人。
紫珩得到訊息時,啐了一口,夔牛一族一直認為是方寸山誤了號鍾,才讓他入了魔道被龍吟害死,如今倒是正大光明冠冕堂皇地站到了方寸山的對立面。
幸好,玉雅不顧二人阻止,親自上了靈臺山將靈臺山的眾人領到了方寸山,有方寸山眾位仙師看守著,玉雅放心了許多。
灼炎隨著玉雅回到方寸山時,在鬼門關口走了一遭,他握著玉雅的手無限噓唏。
恰在這時,天帝想起了還在方寸山的曾經的魔後玉雅。
那日她遵天帝召喚上天庭時,君棠眼皮一直跳,非要親自送她去。一到天庭才發現,守衛整整少了一大半,整個天庭冷冷清清,偶爾有幾個童子婢女見了人都是低頭快速走過,同從前看過的仙境飄飄的感覺決然不同。
“我等你。”君棠挽著玉雅的手叮囑道,“跟天帝說完話就趕緊出來。還有,他說的話你別盡信,有什麼事兒一定要同我商量。”
“嗯。”玉雅一步三回首地作別君棠。她總覺得,今日天帝招她來不會有太好的事兒。一回頭,君棠白衣飄飄,眼裡化不開的深情,她反倒生出了依依不捨,噌噌噌的跑到君棠身邊,叮囑道,“仙師,你在這等我,別亂跑。出來了咱們再一同回方寸山。”
“知道了。”君棠揉了揉玉雅的腦袋,“去吧。”
仙婢領著玉雅來到凌霄寶殿,見那金釘攢玉戶,綵鳳舞朱門,好不氣派,可當中天帝卻是一人獨坐,眉頭緊鎖。
她突然有些理解天帝此刻的處境。
高處不勝寒,一個人高高在上慣了,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這位置來的不明不白,便時時刻刻怕著旁人來搶,於是猜測,於是驚恐,於是敏感。等到有人徹底扒了這層關係,這位置不管本來是不是他的,他處於劣勢,長年來又做了些錯事,口碑本就不好,反倒落下下風。
一個人寂寞,便再也沒有人懂。
可這與她又有何干。
她慢慢走近,一雙眼毫不畏懼地打量天帝。
“好久沒有人敢這麼光明正大地看我了。”天帝沉著臉,卻依舊不失威嚴。、
玉雅不卑不亢的行了禮,垂首站在一旁,天帝方才從那寶座上走下來,領著她走到昊天金閥彌羅天宮,那是天帝的住所。
“人人都說天帝,乃萬天帝王,權衡三界,統御萬靈,總管三界、十方、四生、六道的一切陰陽禍福。生殺予奪,易如反掌。可如今我卻被逼得親孫被人日日折磨,天下生靈塗炭哀嚎遍野,我也什麼也做不了。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捨不得這帝位,放不下這身段?”
天帝緩緩道來,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射在玉雅身上,讓人絲毫不敢說半句謊話。玉雅沉吟了片刻,方才道:“我從未覺得天帝這位置好。”
“成日高高在上,身段得駕著浮在半空中,旁人靠近不得。做好了便是理所應當,做不好便是無能,總落不到一句好。換做我,是決計做不了的。”
“你倒是敢說實話。”天帝笑道,“你也配得上做天帝的媳婦。”
“我與青轅本是炎帝收留的義子,原本我們感情極為要好,雙生子,心靈相通總有一些。可偏偏青轅事事都比我優秀,可我從不羨慕,平凡一些或許更加快活。跟著炎帝久了,炎帝也對我們極為放心,可惜好景不長,仙魔大戰時,五方天地損了四個,只剩下炎帝一人。”
“炎帝那時元氣大傷,其實我與青轅都知道,他是有意向讓我們二人之一當上這天帝之位的。我本無意於這個位置,青轅他什麼都比我好,自然能選中他。可偏偏,那日被我聽見青轅要加害懷著炎帝子嗣的婢女,他擔心婢女肚子裡是個男孩,會奪了他的位置。”
“炎帝於我恩重如山,我如何能讓青轅做這欺師滅祖的事情……”
天帝深深嘆了口氣,“從前炎帝總說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