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這香。”熙王爺摸摸臉,悻悻地道:“罷了,你就不能尋些普通的香,放什麼焰火,連香也不安分!”
照浪仰頭望著那些煙花。紫顏,為什麼你每回用不同的香?若都是麻痺之用,何苦每回不同?你是在勸誡來易容的人,還是別有所圖?
他越來越覺得紫顏高深莫測,於易容一道,自己與紫顏相差的不止是技藝。照浪不禁有幾分欣賞這宿命的對手,曾幾何時,見到紫顏成為一種樂趣。必定會有好玩的事,看這天生的易容高手施展全副能耐,在逼仄無法翻身處縱橫如意。越是險峰在途,紫顏越發振翅高飛,目睹他於藍天翱翔,也是種賞心悅目的美。
照浪這樣想著,幾番較量後他對紫顏的心態已變,捨不得親手摧去這傾國的姿容,甚至生出了愛護之心。只是,紫顏那不可知的容貌背後,究竟隱匿了什麼秘密?在沒弄清楚之前,照浪知道,他會與紫顏作對到底。
當煙花盛開,嬌笑著湧到照浪面前,他的心頭無聲地竄上四個字。空花陽焰。這四個字震得他微微眼暈。照浪抬頭看紫顏施術,模糊的血光中,歲月正從熙王爺的眉梢眼角流逝。原來紫顏易容也會讓人流血,照浪咧開嘴嗤笑,笑自己把對方想成了神。
必要有這樣的捨棄與犧牲,才會有想要的容顏。照浪凝望熙王爺血跡斑斕的臉,如果不是那支香讓他沉睡,他敢不敢親眼看完這一場易容?
對啊,熙王爺為什麼會昏睡過去。照浪漸漸支撐不住眼皮,不怕,不怕,外面有數百名侍衛,紫顏是溜不走的。提氣,換息。真氣在體內流轉,他沒有中毒。讓人昏沉是紫顏的老把戲了,照浪暗暗地想,他甚至熟悉這把戲裡慣有的氣味。紫顏,應該是帶著玩笑的心戲弄於人吧。
勉強能繼續看紫顏易容,照浪狠狠揪了大腿一把。是的,紫顏的每個舉動都很巧妙,一襲青蓮色閃緞袍衣騰如展翼,彷彿踩了樂曲穿越月光的孤鶴。那些驟生驟滅的煙花,就似天宮召喚他的焰火,眼見他翩然生姿,一不留神就要飛仙而去。
紫顏向照浪走來。
看到他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