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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罩之內。

半rì後,那橢圓形的光罩外竟然圍了一大群尺長的青魚。一條條青魚甩動尾巴,緊緊尾隨著護罩向下遊游去,彷彿是在拱衛光罩中的小童一般。

光罩內,小童雙睛緊閉,面sè鐵青,一動不動,猶如死人一般。

眼看rì已西斜,一艘柳葉扁舟從江面劃過。cāo舟的中年漁夫,肩寬體闊,肌膚黝黑,常年江風拂面,臉上的皺紋如同斧鑿刀刻般清晰。

漁夫緩緩收起漁網,將要提起時,目中突然閃出一絲喜sè,感受到漁網越來越沉,雙臂猛然加大力量。

水花四濺,一尾尾尺長的鮮活青魚在逐漸收緊的漁網中跳躍,意圖脫離漁網,卻哪裡能夠入願。漁夫大吼一嗓子,使出全身力氣,把拖出水面的漁網甩在漁船前艙。夕陽映照著一片片魚鱗,銀光閃閃,銀光中,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黑光,一閃而逝。

這一網拖上來,網到的魚兒比前面十幾網加起來都多,漁夫滿心歡喜,顧不得解開漁網,竹篙輕點,小舟飛快地向岸邊劃去,心情舒暢,嘴裡開始哼起輕快的小曲。

離此不遠的另一隻扁舟上,響起洪亮的男子聲音:“李大哥,都哼起小曲了,看來今天收穫不小嗎!”這隻扁舟上,站著兩名漢子,一名身材瘦小,漁夫打扮。另一名,身高八尺,體格魁梧,斜披著一件豹皮坎肩,左手中握著一把烏黑的丈長雙刺獵叉,濃眉大眼,約莫二十七八歲年紀。

搭話的,正是那名瘦小的漁夫,嗓門卻大得和身材不成正比。

李姓漁夫嘿嘿一笑,描了一眼船艙中跳躍的魚兒,說道:“沒多少,將就著過rì子,哪象老弟一般,rìrì都能捕到大魚!”

說話間,兩船已越靠越近。

瘦小漁夫描了一眼李姓漁夫船艙中堆成大堆的青魚,露出羨慕之sè,正在此時,卻望到魚堆下露出一塊暗紅sè布片,“咦”了一聲,說道:“李大哥,這網裡好象還有其它東西!”

李姓漁夫用手中竹篙撥弄了一下魚堆,面sè頓變,狠狠向江中啐了一口吐沫,說道“真晦氣!”心情一下子糟糕到了極點。

瘦小漁夫和那名獵戶打扮的大漢,同時看到了堆在魚群下,溼漉漉的棗紅sè襁褓,和襁褓中雙目緊閉的小童。

按當地風俗,若是漁者在江中不小心撈到死屍,是必須把其帶到岸上掩埋的。如若敢把死屍再次拋到江中餵魚,以後必然遭到“水鬼”的報復,暴死江中。

即使那死屍是一名嬰兒。

李姓漁夫面sè鐵青,沒有心情和二人多說,划動小舟,飛快地向岸邊靠去。

待兩名漁夫把小舟各自栓在岸邊老柳樹上,李姓漁夫提起漁網,用力甩到岸上。眼見這一網近百斤上好的青魚,因為這一具死嬰而無法帶回家中,李姓漁夫心中暗自咒罵。

第四章漁夫與獵戶

誰知道漁網剛一落地,網中的“死嬰”竟然“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李姓漁夫心裡咯噔一下,破口大罵:“哪個殺千刀的?大白天把自己的丫頭給拋到了江裡,真是不得好死!”

數百里內,江水平緩,從來沒有險惡的風浪,很少會有人從擺渡的舟中落水,這小小的新生嬰兒更不可能自己跑到江水裡去。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小童家人嫌棄她是一名女嬰,趁其剛出生,故意拋到了江中。

四月天,江水冷冽,雖然這小童還活著,卻也經不起冰寒。李姓漁夫三步兩步爬上岸,解開漁網,伸手抱起小童,飛快地開啟襁褓。

眼前的情景卻又讓他大出意外,哇哇大哭的竟然是一名男嬰,全身冰涼,肌膚青中帶黑,象是凍壞了的樣子,好在肚腹平坦,似乎江水未能灌入腹中。

跟在身後的廋小漁夫和獵戶也是各自一怔,暗暗稱奇!

獵戶走上前來,飛快地解下身上的豹皮坎肩,把光溜溜的小童包裹起來,眼看小童面sè青紫,哭得死去活來,熟練地抱在懷中,一隻手輕輕拍打小童後背。小童慢慢止住哭聲,全身的黑氣緩緩褪去,一對烏溜溜的睛珠眨也不眨地盯著獵戶黑中透紅的面容。

獵戶憨厚地咧嘴一笑。小童面容之上竟然也浮出一絲笑意。

瘦小漁夫拍了拍李姓漁夫的肩膀,說道:“李大哥福緣不淺,竟然能從江中救下一名男嬰,既然如此,不如抱回去養起來算了,說不定,等你老時,這名小童還能對你儘儘孝心。”

李姓漁夫見那小童手腳亂動,不像是有重病在身,一邊驚異小童命大,一邊思量著小童會是上游的哪個村莊之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