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咱們兩樣,共產黨對他又不錯,想叫他使壞不容易。不過共產黨要這一類人,咱們也不放過。如今地主都臭了,沒有人理了;中農有很多,挑唆他們和共產黨對抗,作用會很大。一次不行下次再來,性急幹不成大事。”
“媽那巴子!老村長不敢動,老東山不聽話,我是受不了啦!承祖,讓我走吧!”汪化堂充滿血絲的眼睛凸了出來,惱恨地搐動著滿臉的橫肉。
孫承祖摸著頭皮說:“走倒容易走,可是這末白白走,叫共產黨逼走,不……”
外面傳來熱鬧的鑼鼓聲,呼喊聲。
“是歡送參軍的。”王鐲子說著向外走去。
早飯後。村中間的十字街口,人群熙熙攘攘,歡笑聲此起彼落。
一匹匹高騾壯驢和大馬,全身披掛著彩色綢緞,排列著停在大樹下。六臺豔麗奪目的彩轎,安靜地放在街一旁。人們圍著牲口、彩轎談笑風生,議論紛紜。
“瞧,那馬膘多好!身上象打著油,賊亮賊亮的!”眼睛不好的新子讚許道。
“呀,這馬真是亮得不得了啦!”明生頑皮地笑著說。“你這是怎麼說?”新子問他。
“不亮得厲害,怎麼都耀瞎子的眼啦!”明生話剛落,引起一陣鬨笑。
新子要打他,明生向女人堆裡跑著叫道:“玉珊姐,快救我呀!”
“誰敢欺負你?”玉珊把明生讓到身後,兩手將束在腰間的紅綵綢一掄,向新子翻起白眼,“你敢!”
新子服輸地退回來了。
“這馬敢情不錯!”一位白鬍子老漢抽著煙拾起話頭,“早年蔣子金騎著它趕集,那個威風樣子,可真夠瞧的!”“說的是!”江任保從人縫中鑽出來,看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