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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吳府。

吳起帶領著韓車等人來到府門口,見王杲手裡捧著一隻精美的酒罈,酒罈為陶製,通體棕紅,對稱一對魚兒形壇耳,成直立躍飛狀,簡直就是一件妙不可言的工藝品。吳起嗔怪道:

“二位這是何意呀?”

王杲笑吟吟道:“在下一位故友,前幾日託付一位來魯做生意的商賈捎來這罈美酒,我二人不敢獨用,專等你吳大夫歸來給你接風。”

吳起甚是感動:“這叫我吳起如何敢當?”

王杲笑道:“看到沒有曹兄,他這一做上上卿大將軍,便和我等客氣上了。”

吳起上前接過酒罈又交到吳福手上:“二位快請。”

吳起、曹頡、王杲及韓車等人在前,吳祥領著曹頡和王杲的僕從趕著馬車跟在後面進入府門。

吳起邊走邊道:“聽敝府家人說,二位為我吳起喬遷又盡了大力,本想過兩日請二位屈駕來舍略表酬謝,二位卻攜酒而來,這讓我如何心安?”

“盡是多餘之言!”曹頡一副肝膽相照地樣子,“若是我等出門在外,諸事還不是同樣靠你來照應?莫忘了我等同窗六年,非是一般友情,不能見外。”

眾人來到高大建築的東客廳門前,吳起禮讓曹頡和王杲先入,二位只是不肯,吳起再三禮讓,兩個人才先一步走了進去,廳內燈明如晝,亮亮堂堂,令人心舒神暢。吳起禮讓曹頡和王杲落了座,將韓車等五人向其引見道:

“這五位,是吳起我少年時候在故里結交的最好朋友,日後還要二位多多關照。”

韓車、子非、霍正、尚開、石固,一一朝曹頡、王杲施禮,自報姓名。

吳起又對五個人道:“這二位就是我對諸位說過的曹大夫和王大夫。”

韓車道:“小可曾和曹大夫見過面。”

曹頡稍思,忽地想了起來,笑拍著兩隻手:“對對對,是在學館,韓相公自衛來魯探望吳大夫,如果曹某我沒有記錯,韓相公家乃衛國夢邑,對否?”

韓車敬佩不已,道:“時過這麼多年,曹大夫還能一口說出小可的故籍,真是好記性。”

下午在城外迎接吳起的時候,曹頡和王杲曾看到吳起身邊有幾個青壯漢子跟著,當時兩個人都以為是吳起回去的時候路上遇到了刺客,歸來時為防不測僱用的幾個武功高手,如今一聽是吳起少年時候在故里結交的朋友,心裡頓時又壓上了一塊石頭。時下吳起官高權重,又得國君寵信,他若把這幾個朋友向國君舉薦,必會授以官職,到時候處處都有他吳起安下的人,豈不更奈何他不得?曹頡心裡這樣想,但臉上仍然佈滿笑容,目望站立一邊的韓車等人道:

“諸位快快入座呀!”

“我等布衣小民,大夫面前不敢過禮。”韓車等五人齊道。

王杲道:“諸位是吳大夫的朋友,我二人也是吳大夫的朋友,都是朋友,不必拘禮,坐坐坐。”

吳起笑對韓車等人道:“二位大夫都發了話,這裡並無外人,入座吧。”

五個人剛剛坐好,八位身著同樣服飾的窈窕女子,每人手上託著一具盛放著精美陶製水杯的黑漆木盤款款而上,步至擺放於每位面前的矮腳几案前,雙膝微微下曲,將水杯輕放案上,說一聲“請用茶”,然後緩緩起身,又款款退下。

曹頡取過水杯呷下一口,又放於案上,他想知道吳起對他的五個朋友做何安置,笑微微道:

“吳大夫允文允武,想這幾位朋友亦必也是騰蛟起鳳文武皆能之士,吳大夫奏過主公,共事於魯豈不美哉?”

“曹兄言之有理!”王杲就象曹頡肚子裡的一條蟲。

吳起道:“二位大夫之意雖美,卻是使不得。不瞞二位說,我這五位朋友,雖說是精通諸般武藝,卻未曾投師受教,學識淺漏是做不得大夫的,只宜留在府上,下帷苦讀,待日後有了長進,方可再行計較。”

王杲馬上佯出一副敬佩不已地樣子:“吳大夫身居高位仍能如此廉正自律,實乃天下之楷模也!”

吳起笑擺著手道:“不敢不敢,王大夫過譽。”

曹頡一本正經地:“其實王大夫之言毫不過分,當今天下如你吳大夫這般境界者,老國相之外,曹某我再不曾有聞,魯有你吳大夫、老國相,實在是國家有幸,社稷有幸。也正是因為國家不能沒有你吳大夫,曹某有句話還要對你說,如今你乃上卿大將軍,身系國家社稷,當把自身安危放於心上,你此回故里,不帶扈從衛隊實是不妥,衛國久亂不治,盜匪出沒,豈能不防?如若發生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