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帶我進屋麼,小潔──”他對她朗朗一笑,傾身執起她的小手,這般理所當然的、光明正大的,用充滿磁性的嗓音緩解了有些尷尬的氣氛,而且一副反客為主的模樣走在前頭。
“你幹嘛啦!”簡潔微微愣住幾秒,垂下臉龐,埋頭登階,走得飛快,甩開握住自己的大手,反身超越男人身側,翻浪似的柔順墨髮因略微急促的步履紛飛飄搖。
噙著抹玩味的笑容,看了看因為被甩開而變得空蕩的左手,細細回憶著方才手中久違的軟糯觸感,一伸手只能觸及青絲的髮尾,柔滑黑絲溜過指縫、指尖盪漾著如蘭的幽香。
有些迷醉的深深呼吸了口因為她而變得甜香的空氣,雖然這舉動的確過於孟浪了,但是這裡沒有第三個人在場,而他又是故意的──故意讓她聽聽自己因為過於渴望而難以壓抑似的狂野氣息。
在心中微微哂笑,這個敢吃不敢當的小人兒,絕對會被猴急的自己嚇到吧……明明知道這樣會讓她對自己升起防備,可是奈何,忍不住呵!
果然,猶如被驚嚇到的兔兒般,一聽見這她聽見了,顧不得禮服是高開叉的精緻旗袍,心慌意亂的人兒只想著一個勁兒的跑開去。
矇頭亂撞,胡亂跑進了一間昏暗的房間內,細喘著氣,回頭卻瞥見男人竟然也跟著進了屋內,心頭怦砰地急跳,像是被關門聲敲了一記,差點忍不住放聲大喊。
“怎麼回事?”一隻大掌適時扳住簡潔有些索瑟的細肩,低沈的嗓音接著喚出只有一個男人能夠擁有的稱呼:“老婆?”
倚在門邊的蕭靖瞬間收斂了有些狂放的氣息,恢復了人前無害的斯文模樣,笑笑打著招呼。“好久不見啊……瑞恩。”
“的確好久不見……”黎瑞恩安撫性地拍了拍愛妻,沈吟著。“希望你真的是為了家母的生日而來,而非其它什麼企圖……”喃喃自語,眸光蒙朧,攬著妻子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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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低低哼笑。“別開玩笑了──我會有什麼企圖,當然是為了給伯母賀壽而來……”與黎瑞恩一樣的自言自語嗓調,望著消失在左拐處的夫妻倆,金框眼鏡下的眸子裡有一道幽光劃過。
奢華的會客室裡,左邊沙發上坐著黎瑞恩夫婦倆,右側坐著一臉雲淡風輕的蕭靖,簡潔驚覺某人用意頗深的視線正落在自己的頭頂,不安的朝著一邊的丈夫捱得更近了,想要不著痕跡的擋開那道視線,卻發覺某人更加放肆了。
男人的視線彷彿是一張充滿張力的網,焦灼的感覺讓簡潔有種幾近窒息的感覺,他到底在想什麼啊,不是說好最後一次之後,就好見好散咩?為什麼今天的他總感覺有股誓不罷休的氣場啊?!
表面上是依偎在丈夫肩膀上,其實低下去的俏臉裡寫滿了強烈的不安與慌亂。
偏偏瑞恩不知在想些什麼,像是沒有發覺好友對妻子的企圖般,與蕭靖聊著天,這看似正常卻又極其不正常的一幕,讓簡潔坐立不安,假裝不經意的掠過對面男人灼灼的漆黑眼眸,就算有瑞恩在旁邊,可是面對旁若無人的蕭靖,怎麼看自己都像是被野獸覬覦的可憐獵物。
偷偷地在心裡模仿著秒針轉動的滴答聲,簡潔期盼著這難熬的時間能趕快過去,或者來點突發狀況打破現在的奇怪氛圍,其實要怪,也只能怪當初自己竟然被那腹黑的醫生輕易說動,居然鬼上身般答應了和他春風一度的要求,結果倒好,現在吃完想不認帳,結果卻被找上門來了。
“蕭靖,我媽想拜託你洗去黎馭人的記憶。”如平地一聲驚雷,瑞恩的話立馬把神遊中的簡潔拉了回來,黎馭人和唐舜的名字總能在最短的時間讓她樹立起防備。
“等等,那個人,他也來了麼?”雖然有瑞恩在身邊,說不上是害怕那個人,但是過去的記憶並非全部都能忘卻的。
“是的,今天之所以會來,不僅是因為媽的生日,也為了解決他的事。現在他被關在地下城堡裡,媽捨不得讓他死,唯一的辦法就是封鎖他的記憶,或者深度催眠。”
“可能會由於被迫催眠而產生抗拒,變成痴呆也無所謂麼?”即便是對黎馭人的所作所為非常反感,但身為一個專業的心理學專家,蕭靖覺得有必要把所有的情況都說明。
“即使痴呆也無所謂,比起他所犯的錯,這樣已經很寬容了。”解決完長子的事,黎悅然夫婦出現在門口,為兒子的過錯做了最後的決定。
“另外小潔,雖然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過分,但是,我希望你能去見他一面。”終究還是做不到完全的狠心,從小到大,長子沒有對自己